她一喊,可把茶团吓着了,手里的点心都差点掉在地上。
景玉慢悠悠的站起来,还有点点心虚:“刚坐下的。”
苏鱼把她的瓜子袋拿走:“食欲不振,就少吃这些,药可好了?”
茶团立马去瞧药炉,生怕惹得苏鱼不高兴。
景玉拢拢身上的狐裘打了个哈欠:“我觉得我是睡不够才吃不下东西的,你给我做些山楂糕吃就行了,说不定还能开开胃口,这药苦死了。”
苏鱼把手炉给她:“你吃了山楂就吐,哪还敢给你吃?一日睡五六个时辰还总说睡不够,真是不知道你怎么了。”
景玉想了想:“也许是春困。”
茶团把药倒出来放在桌上,苏鱼就站在旁边盯着景玉,景玉很不想喝药,吃了一肚子的点心她有点撑,现在只想吃甜的,看着黑漆漆的药一点喝下去的yù_wàng都没有。
她一脸苦相的端起药碗,闻着就有些恶心:“能加点糖霜吗?蜜饯也行啊。”
“你以前喝药也没这么矫情啊。”苏鱼给她拿了一碟蜜饯过来:“别吃多,待会儿还要吃饭呢。”
景玉哼哼唧唧喝药,却也不忘说道:“以前没人疼没人爱的自然要自强一些,今时不同往日嘛。”
她喝了药恶心的干呕了两声,立马又吃了几颗蜜饯去了嘴里的苦味才好受许多。
苏鱼把糖水给她,她也一口气喝下大半杯。
“太苦了,本来嘴里就一股苦味,喝了这个药更苦。”她擦擦嘴,一点吃东西的胃口也没有了,但也记得说正事:“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苏鱼扶着她坐下才说道:“也不知道从哪传出流言,说安国公府与前朝余孽勾结,并把大殿下巡边蜀南也扯了进去,安国公带病入宫面政女帝,王献也请辞镇国大将军一职,百官震惊,为安国公抱屈,力证王献忠心,为了安抚老臣之心,女帝不但没有责怪,还奖赏了虞姜公主。”
景玉拿起边上的湿帕子擦手:“安国公一家赏无可赏,奖赏虞姜到也算是安抚,只是这一招顺水推舟用的极好,卖惨示弱,轻轻松松就得了利。”
“那王献岂不是露出马脚了?”苏鱼想了想:“会不会就是他?”
景玉笑了笑:“是不是他都要有证据才行,空口无凭。”
苏鱼轻推了她一下:“你怎么如何淡定,不着急了?”
“谁说我不急?”她摊开手:“关键是我着急也没用啊,你说我现在能做什么?我空有摄政之名,但折子女帝有让我看过吗?巡边更是胤华的事了,你说我除了等开春还能做什么?”
苏鱼想想也是,可一看她又去吃点心,立马一把抢过来:“你多吃些饭,吃这么多点心一点用都没有。”
景玉觉得有些委屈:“我也想啊,可就是想吃甜的,再吃一块就成,这奶酥饼我还没吃过呢。”
犟不过她,苏鱼只能把点心给她,几块奶酥饼下肚,她又吃不下饭了。
夜里她躺在榻上,让两个小婢女给她捶腿捶肚子,眯着眼懒洋洋的说道:“吃多了就是会胖,腰都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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