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侧头看了看,她已经睡沉过去了,还有些要滑倒的趋势,立马一手过去扶住她,站起来把人抱去榻上睡着,给她盖好被子,这才拾起陶壶闻了闻,微微一笑,该是对里面的酒味很满意。
把烈酒混在这个里面,还真是不容易闻出来呢。
他往榻上熟睡的人看了看,走着过去在榻边坐下,没一会儿军医就来了,轻手轻脚的,似乎十分担心会把人惊醒,轻巧的放下药匣给她把脉。
明淮一直好奇她身上的香味从何而来,悄悄让人找了许多的花沫来试,结果都没有寻到,还是这次在南阳无意间发现她身上的味道,竟然与馨元用来避毒的香丸相似,一时好奇拿了一粒香丸回来,让人混在沐浴的水里,以她灵敏的嗅觉,该是不会忽略这股味道,可她并没有什么异常,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味道,这就让明淮有些不解了。
只是摆明了问的话她定不会实话实说,他这才想到把烈酒加在热米酒里的主意,让她自己喝多了睡过去比较方便,而且今晚,他明知飞羽要听景玉的话扮盗匪,非但不阻止,还让飞羽把景玉的人全部带走,以方便自己行事,景玉的人对他也放心,这才没什么防备。
她现在安静的睡着,脉搏比之平常清晰许多,军医十分认真的给她把了脉,又细细的闻了明淮留下的香丸渣渣,心里大概有数了。
“公子猜想的不假,的确是避毒的药丸,而且这位姑娘该是吃过不少这种避毒的丸药,时日久了身上就有挥之不去的香味了。”
明淮看了看她又问道:“那这种丸药吃多了对身子可有害处?”
军医稍稍为难:“这个...是药三分毒,这个还真不好说,只是这种避毒药丸十分的昂贵,一粒就价值百金之数,非寻常人家吃得起的,药效也好,寻常毒药难伤半分,毒性该是不大的。”
明淮立刻冷了脸色:“胡说什么?”
军医吓了一跳,立马跪在地上:“小人失言了。”
他把景玉的手放进去:“她本家是夷国大户,几粒丸药有什么吃不起的。”
军医额前都起了冷汗:“是是是,小人说错了。”
明淮站起来:“行了,你回去吧,药丸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若有人问起你今晚为何过来,就说是我肚子不舒服,受了凉让你过来的。”
“是,小人记住了,小人告退。”
他拿着药匣出去,到了外面才敢擦汗,方才明淮脸色一沉,当真是吓到他了,只是尚未将一颗心安定下来,就有十几个黑影闪过,直奔明季几人的营帐而去,二话不说就把营地里的火盆往营帐上面扣,瞬间浓烟大火。
军医吓得大叫起来:“有人袭营了,有人袭营了。”
他一喊,安静的营地还没什么反应,等大火彻底烧起来了才“轰”一下乱做一团,因着从未经过这样的事,睡得昏昏沉沉的士兵衣服都没有穿整齐,有些竟然脸刀剑都没有,赤手空拳的就跑出来了,可是到处都是人,连盗贼在哪都不知道,只能稀里糊涂的到处大喊大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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