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景玉一惊,苏鱼同样不敢相信。
容湛解释道:“原来德阳公主早就认出那不是陈杭乔的字迹了,出宫也是故意的,大殿下带人赶到的时候,他们走了还不到十里路,直接就被抓住了,扶白被擒,此刻已经押进宫里了。”
景玉心里一松,心里的大石头哐当落地:“难得德阳聪明了这一次。”
苏鱼也笑起来:“扶白被抓,事情该是解决大半了,那些前朝余孽无主,定会阵脚自乱。”
“不会。”景玉收敛喜色:“你不知道,先帝的人早就被母后杀得差不多了,他们要是真的有实力,当年也不至于一败涂地,现在更不至于和我养父勾结在一起,他们要借我养父的势,我养父要借扶白的名,扶白是和我养父一块到临安来的。
母后下令追捕扶白,那扶白的处境不会好,我养父都已经去安州了,扶白却还留在临安,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被抛弃了,现在扶白被抓,借他的名聚集起来的前朝余党,就只能悉数听命于我养父,若说先前还有希望寄托于他们内讧,现在却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听她说完,苏鱼又开始担心了:“听说韩将军老谋深算,就连女帝也深受其害,也不知这次会是个什么结果。”
“不管是什么结果,尽力而为即可。”她把镯子退下来给瑾瑜玩:“有些账总要算一算才好。”
苏鱼颔首,也不再说什么了。
瑾瑜举着镯子:“会碎的。”
景玉笑起来,把手伸给他:“那你帮娘亲戴上好不好?”
他点点头,握着玉镯套在景玉手上,景玉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小脸一红,滚在景玉怀里缩着手脚满是羞涩。
这副模样,看的苏鱼满是羡慕:“小公子乖巧听话,果真应验的老话,是个带着福气的孩子,遭了大难还能好好,将来只会越来越好。”
景玉抱着他,也是满心欢喜:“苏鱼,你告诉许晖南,母后的身子虚,这些日子事情多,怕是经不得劳累,让他劝母后注意休息。”
“好。”苏鱼知道她挂心女帝的身子,仔细应了,摸着瑾瑜的脑袋满眼都是怜爱。
景玉注意到她的神色,关切问道:“你和许亚凌在一起也那么久了,怎么不要个孩子呢?许琮夫妇不是木讷古板之人,该是喜欢你的。”
苏鱼垂了眼:“我身份低微,过往又那样不堪,他是世家公子,我不该占他正妻之位,而且,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做人家的庶子庶女,倒不如不要的好。”
“怎么会这样想?”景玉拉住她的手:“许亚凌一家,怕是整个临安最为开明的人家了,他又是临安顶好的痴情儿郎,即然与你住在了一起,那必然是决心与你白头偕老了,你不解开自己的心结,难不成还要辜负他的深情?”
苏鱼摇头:“他和我说过多次要娶我为妻,可是我怕人家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