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摸着自己的头很憋屈:“主子都叫了,我们也是担心。”
王嬷嬷又打了他一下,这才开门进去,侍卫们也不敢往屋里看,一个个规规矩矩的等着门外。
景玉坐在床上看着枕边的令牌都要凌乱了:“嬷嬷,昨晚你听见什么动静了没?”
王嬷嬷好好想了想:“没什么动静啊,先生是不是做梦?”
景玉摇头:“不是,一定不是。”她抓起令牌跳下床,鞋也不穿立马跑过去,一看到容湛立马说道:“百里襄来过,昨晚。”
“什么?”容湛不敢相信:“怎么会呢,值守的人...”
他没说完,因为他也意识到自己这些人是不可能发现百里襄的踪迹的,除非他故意要让他们发现。
景玉拿着令牌,懊恼的直挠头:“他大晚上得来,我都不知道,好端端的把这个给我做什么?对了,你们快去周围看看,看看有没有打斗的痕迹。”
“是。”
百里襄都来了,那飞鹰骑一定就在周围,平日里嬉闹惯了的侍卫不敢松懈,生怕被飞鹰骑中的前辈训斥,动作麻溜立马散去。
景玉一直拿着令牌发呆到正午容湛才急匆匆的赶回来,他的脸色不太好,说话也不敢直视景玉:“我们在城外乱葬岗,发现了几十具尸体。”
“是飞鹰骑动的手?可找到他们了?”景玉很着急:“你拿着这个去院子晃两圈,就说我要见他们。”
容湛嘴角抽抽:“这怕是不太好,万一被人看见。”
“怕什么?快去快去。”
她催促的紧,容湛只能去照办。
王嬷嬷看满院子的侍卫个个规规矩矩的站着,没一个人偷懒还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站在廊下说道:“这大雪天的,别再雪地里站着,小心冻着。”
侍卫们不敢应声,个个身姿挺拔一动都不敢动。
虽然知道飞鹰骑里的老前辈早就来了,只怕也早就把他们昨晚的松散疲懒样看在眼里了,但他们就是不敢动。
不知道的时候疯闹可以,既然知道了,那就是给他们胆子他们也不敢。
容湛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喊了好几声都没见个人影,不由得讪讪回屋。
景玉难掩失落,郁闷的拿着令牌砸核桃:“没人?难道已经走了?”
知道她想百里襄了,容湛只好说道:“王夫知道中山王对你动手,此时去找中山王麻烦了也说不定。”
“那么多的尸体,他要找中山王早就找了,何必等到今日?而且他该是知道我不想暴露身份的,所以不可能会去。”
容湛不知道说什么,正想转移一下他的思路,王嬷嬷就进来了:“先生,来人了。”
景玉抬头,就看见一个神情严肃的黑袍中年,容湛动作麻溜的让位,乖乖的站在一旁手脚拘谨不敢乱动。
“你是...”景玉不记得这号人,但看容湛的反应,大概猜到了他应该属于飞鹰骑:“百里襄呢?”
中年抱拳行了一记军礼,该是很少说话,声音低沉微哑:“主子昨夜已经离开新郑返回东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