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在南阳多年没有建树,又有谋害先太子的嫌疑,先是收受秦国贿赂后是投靠中山王,臣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酒囊饭袋,王上何必要三番五次包庇,您就不怕寒了臣子的心吗?”
郑王大声呵斥:“你住口。”
景玉才不管他呢,声音反而更大:“王上这般纵容,并不能展现你的慈父之心,你只会让其它公子觉得,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有性命之忧,你这是在为郑国埋下隐患,你是君王,坐在那个位子上,你就不应该把自己当做一个父亲。”
郑王气的拍案而起,大步走下来指了景玉好半天也没有下一步动作,眼睛瞪的睁圆,脸色涨红似乎下一刻就会被活活气死。
黄子杞在帐外听的心惊胆战,想进来劝劝又不敢,拿着浮尘自言自语的开始祈祷。
景玉看着郑王一字一句的说道:“王上要免臣罪的,君无戏言。”
郑王一口老血翻上来险些把自己堵死:“你闭嘴,不许在言。”
他就地坐下,似乎气的不轻,好半天才缓过气。
景**跪麻了,悄悄的揉了揉,见郑王没说什么就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地上。
“如你所言,本王是在作茧自缚了?”他有心问,可立马抬手止住景玉:“你别说了,本王不想生气。”
景玉:“......”
我也没打算说啊!
“按你所说,本王给他们爵位是最好的,但是给了他们爵位,不就是给了他们培植自己势力的地方了吗?”
“王上不给爵位,他们还不是会培植自己的势力?而且并不是给所有公子爵位。
大公子多次犯错,爵位是和他无缘了,二公子四公子身有微恙,即便是给了爵位众臣也知道他们不可能会是储君。
至于三公子,王上稍稍给个小爵位即可,以免让他成了众矢之的,至于其他公子,王上何不按照老规矩让他们到边关掌兵历练?”
郑王一边听一边点头:“可以,只是...”
他还在犹豫,景玉也就不客气的亮底牌了:“秦国传来消息,赢闵的大军疟疾横行,被赢甯生生夺走了三座城池。
王上细细想一想,要是赢闵真的败了,那赢甯是会帮您还是帮中山王?你现在还在几位公子中和稀泥,这不是给中山王机会吗?”
郑王神情一凛:“你说的有理。”
看他琢磨明白了,景玉再次说道:“臣不才,想去秦国一趟,请王上允准。”
郑王看着她:“去秦国?你还能治病?”
“华令不会医术治不了病,但是华令自问可以翻手覆天下。”
和郑王家这些傻儿子比起来,景玉自豪感是节节高升,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很有底气。
郑王默了默,不怎么想搭理她的话便转开了话题:“不能以郑国的名义出行。”
对他的畏首畏尾,景玉早就不想多说了,解释道:“臣告病在家休养。”
郑王这才轻轻点头:“那你去吧,别死了。”
景玉:“......”
你想让我死我都不会死。
她正要走,郑王又出声了:“你们几岁大女帝许你们接触政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