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元战冷哼道,“你别以为你不出声就没事了。”
“如果不是你和那野男人的事情传到了北冥王的耳朵里,他又怎么会撤兵,没有了他的庇护,你元七笙算个什么东……”
元战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转身朝着身后看去,目光凌厉的扫过后面站着的丫鬟家丁们。
白莲华注意到了他的不妥,细声问道,“老爷你怎么了?”
元战的面色难看,眼底掠过一抹疑惑,“没事。”
他刚刚明明感受到一股针刺一般的冷芒,可身后除了元家的奴仆,根本没有其他人。
北冥臣已经放弃了元七笙,不可能再派人来元府。
可元战不知道,在他转身后,众多奴仆中有一名样貌普通丫鬟缓缓的抬起了头,目光幽冷阴暗的盯着他。
“老爷,何必再跟她多言,她伤了四长老,还害得我毁了容,她那个野男人还杀了二长老,让她在宗祠面前施与火刑,已经是给她最体面的死法了。”
白莲华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那样子仿佛在说,元七笙已经犯下了死罪,他们这些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让元七笙死得不至于太难看。
他们丝毫不提自己想要抢夺元七笙灵鞭之事,对黄金一事也只字不提。
他们就是想要把杀害长老,伤害亲人这条罪名,扣死在元七笙的头上。
白莲华又转头看向高台上的“元七笙”,一脸悲痛,恨其不争的表情,“七笙,你别说二婶狠,你犯下如此大错,就算二婶有心护你,也护不住。”
“你伤害我可以,但你万万不该容你那情郎杀了二长老,你还刺伤了你二叔。”说罢,白莲华还虚伪的落下几滴眼泪。
“你父母去世,元家不过问他们之前犯下的罪孽,给元家带来了多大的影响,诚心诚意的帮你父亲办了葬礼,让他风光厚葬。”
“我和你二叔更是视你如己出,不舍对你有过一句重骂,可你想想,你自那妖岭边境回来后,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白莲华说完了她和元战的慈爱之心后,话锋一转,又开始一条条的罗列元七笙的罪状。
“你想要攀权富贵,任由北冥王诓了元家二十万黄金,你在府中生事,挑断了凉凉的手筋,还屡次杀人,甚至连你二叔的侍妾都不放过!”
“我扪心自问,我们二房对你不曾有过不公,可你夺取了本属于元家的逆魂鞭不还,还大逆不道再次打开杀戒,血染我们元家,你元七笙可曾想过,要是你的事迹被传了出去,元家就会再次沦落为整个帝京的笑柄,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资。”
“你此等此举,到底将我们元家置于何处?你甚至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自己服下幽花之毒,想要拉我们给你陪葬!”
“你当真想要学你那忘恩负义的爹娘,做个狼心狗肺之人吗?”
“说够了吗?”
高台上的“元七笙”终于开口说话了。
“幽花之毒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可是你们白家秘药,如果不是你们给我下的毒,我又如何能中下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