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七笙走到高位之上,撩起衣摆一甩,姿势十分的张扬轻狂。
她坐于高位,秀美轻挑,单手支着下巴捻起一个茶杯缓缓的转动着,小脸上如同覆上了一层薄冰,透着丝丝寒意。
刚才跟着进来的几个奴婢,见元七笙坐下了,立马派人去拿热乎乎的茶水进来,然后给她倒上。
那态度和刚才应付白家父子的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
白褚岚见此,饶是再淡定自如也忍不住黑了脸。
他刚刚问她话时,她什么表情?
她呵呵?
她居然呵呵他?!
身为一个晚辈,竟敢这么无礼!
元七笙睨着白褚岚那张阴阴沉沉的脸,心里那股因为被吵醒而觉得烦躁的坏情绪,缓解了一大半。
她姿态优雅的抿了一口茶,如同银铃一般清脆好听的嗓音,不急不慢的从嘴里溢出。
“你们可能有所不知,我元七笙生来就不懂什么叫规矩,也不会什么待客之道,但有一点,我想应该告诉你们。”
元七笙脸上眼底的神情很冷淡,嘴角却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人来了,主人欢喜的便是客,像你这样不请自来的……”
元七笙扫了一眼白木,“行为还特别浪荡不知羞,摆不正自己身份的,说实话,我元府还真不太欢迎,没把你立刻赶出去,已经很给你脸了呢。”
元七笙语气轻挑,表情无辜,那模样我看上去就像一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
可偏偏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却没有一句好听的!
自从元府没落之后,白家随便一个人都能随便甩元家脸色。
本以为元家会一直这样破败下去,闭关了七年的元振居然晋升了化神境。
还有元晔天,原以为他终于都死了,以前的事情就会从此翻过了,却不曾想他留下了一根更难啃的硬骨头!
偏偏这根骨头,还是个顶心顶肺的尖刺。
不过是几句话下来,全是绵里带刺的,扎得他心肝脾肺都要出血了。
白褚岚气得心窝子一阵刺痛,但碍于拉不下面子和元七笙争吵,愣是憋着一句话也不说。
一旁的白木见白褚岚迟迟没有出声反驳,他便忍不住的站了出来,指着元七笙吼道,“你原来就是元七笙那贱蹄子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可是白家的人,是你二婶的娘家?!你打我就是大不敬,罪当该诛你知道吗?”
元七笙目光幽幽的划过白木那张脸,危险的暗光一闪而过。
白木,白目?
那不就是白痴吗?
元七笙冷呵了一声,这人和倪春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一个雄性,一个雌性了。
脑子的构造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
元七笙没打断白木的话,白木却以为元七笙是怂了,终于知道错了。
得意起来,就连白褚岚一直给他打眼色都没看见,顶着一张红肿的脸继续骂骂咧咧,“你小小年纪我不怪你看不懂如今这局势,就让爷来跟你说说,你们元家现在到底有多垃圾!”
“哦?”元七笙眉峰一挑,脸上的笑容逐渐灿烂,表情越发的无害,“我还真不知道我们元家现在有多不堪,你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