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疏忽,忘了应有所准备内层放几片卫生巾应急,以备不时之需。痛苦的是无法舒缓的疼痛,不自觉的身体扭曲了起来,背一点点地弓下去,近乎整个身子快贴到桌面上,唇齿紧闭,手抚着腹部,硬是强撑着自己抬头听课。

离这堂课结束只剩几分钟时,她生怕被周围的男生听见,递了张小纸条给旁边专心致志听讲记笔记的陈桠楠:“你有带卫生巾吗?”

陈桠楠摇了摇头,停下笔,关切地问了声:“还好吗?撑得住吗?”

“还行吧。”其实不太好,痛的要死。时一面色一点点由正常的血色变为苍白,额头沁着汗。

“需要我下课时帮你问问别人吗?”

“谢谢了。”时一只觉得说话吃力,现在什么都不愿挪动。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铃响。陈桠楠向楚妤帮时一借了一片卫生巾,陈桠楠说的婉转,楚妤领悟到她的本意后,把自拿到时一身边,尽可能躲避开男生的视线,小心谨慎的里层慢慢拿出来,在书桌的掩护下,时一接过,攥在手里塞进口袋,艰难的从座位站起来,尽可能自然的往女生厕所走去,尽管难受至极。

最后一节是彬哥的体育课,同学们收拾好各自的桌面渐渐撤离班级准备去操场集合。

她从女厕所回来时,江则正准备离开班级下楼,她叫住了他:“班长,我身体不舒服,体育课上不了了,你能帮我跟班主任说声请个假吗?”

“怎么了?肚子疼?”江则看着时一掩肚状。

“恩。”时一没好意思说出实情,太过难以启齿,她注意到江则的视线,慢慢放下一直搓揉着肚子的手。

“那你就在班上休息吧。”江则十分体谅地说。

“恩。”时一点点头,走回自己座位,她是真的疼到想哭,此刻却也只能趴在桌面上,虽然于事无补,但总可以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安慰下。

江则站在门口好一会都没离开,看着时一扭打在一起的身体,又不放心地走到时一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语露关怀:“看你这么难受的样子,要不我扶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了,可能一会就会好点了。”时一抬头说着违心的话后又趴了下去。

她一个人静静地呆在班上。

时一想撑到放学回家,虽没痛苦到不能走动的地步,可疼痛难忍,她是一个多余的举动都不愿做了。

离放学还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陈桠楠回来了,关心的问了句:“好点没?”在她旁边坐下。

“恩,还好。”时一闷声闷气的回答,她只想找张大床躺着,闭目养神,以睡眠的方式舒缓疼痛,“你怎么回来了?”

“后半节课自由活动,班主任担心你,让我回来看看。”陈桠楠看着时一桌面上的半瓶水,主动的伸手摸了摸拿起对时一说,“我帮你去打点热水吧。”

时一之前一直觉得陈桠楠不在乎除自身学习以外的任何事,只懂得埋头解题,翻动练习册。

可必要时的关心,她还是热腾腾的送至她的面前。

她只是不善于表达。

时一选择继续趴着小睡一会,直到感觉到有人在自己桌面上放了个东西,她原以为是陈桠楠盛完水回来了,可听东西放置的声音并不像是自己的水杯,就算对方刻意动作轻缓。

她抬头确认,出乎意料是林越,他用一次性纸杯装了杯冒着热气的温水放在她的面前,然后拉开时一前桌的凳子,在她桌前坐下近距离面对着她。

“班主任也让你来关心下我的?”

林越盯着他亲自从办公室饮水机里装来的水,示意时一喝下,摇摇头。

陈桠楠回来时,看到的是时一就这么和林越干瞪着眼,对视不过一会,她便败下阵来。

她接过自己的水杯对陈桠楠说了声谢谢,陈桠楠默默的在她身边坐下,拿出数学书,用黑色水笔一遍遍的在稿纸上演算老唐上课讲解的便捷的解题方法。

时一不自觉地拿起林越的那杯水喝下,喝完后她才觉察到自己竟在不自知中顺由着心偏向了林越。

可还是装出无关紧要的样子。

林越满意地看着她放下手中的纸杯。

时一见林越没有要离开她面前那个位置的打算。

却只有唐突的一句话:“中午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时一被林越的话弄得有些无措,她只见身边陈桠楠写字的手顿了顿,然后又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般继续做题。

“不用。”时一不多加考虑的一口回绝了,她现在和林越面对面地坐着总觉得怪异,眼神飘忽不定,况且陈桠楠在身边,模棱两可的话,尴尬的处境,难掩的暧昧,不知情人士准会想歪。

“顺路。”林越说得坦然。

“不顺。”时一据理力争。

“我中午要去我外婆那休息。”

“我要回家。”所以,他去他外婆家,她回她的家,到底哪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对话。

“我外婆家就在你家小区那。”林越状似无意的轻描淡写。

时一吃惊地看向他,仿佛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所以……那晚……难怪林越会出现在她所在的小区门口!她如梦初醒。

反之林越小人得志的奸诈,撑手随性地放在时一桌上,身子不由向前凑近了一点,装得一脸人畜无害。

时一该承认,这一秒,她深陷其中。

“我自己可以回去。”她没有理由继续逞强,也没有理由让林越陪同。

她越是喜欢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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