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了?”

时一被林越搅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慢吞吞地开口回答一句:“不是的。”

过了会,她又补充:“我解题很慢。”

“我可以一步步教你。”

“我不会做的题很多。”

“我时间很多。”

“我很笨。”

“我会很耐心。”

“我……”

时一正欲再说些什么,林越打断了她的话,闷闷地说着:“你别老拒绝我。”

时一不再绞尽脑汁想一百零一种婉转的理由,怔了怔:“好。”

尤翘楚后来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她总习惯性的拒绝林越?

她想了想:“因为太过喜欢了,怕自己麻烦他,怕自己不够好,怕自己会错意,怕自己无处遁形、原形毕露。”

林越吃过药,大概药效起来了,昏昏沉沉欲入睡,可还是与睡意抗衡着,手机贴在耳边,没完没了的说着话,时一很认真在听,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也有这么话唠的时候?

聊到后面他声音更为随性放松,绵绵软软的,好似说什么都会满脸宠溺的答应你。

“困了就去睡觉吧,挺迟了。”时一看了眼手机屏幕,凌晨一点十三分,他们聊了一个多小时,意外的久。

林越试探性地开口:“你要睡了吗?”

“是啊,我们该睡了,”时一说出口后,才觉这话有点暧昧,又弱弱地补充,“这个点,大家都睡了……”

林越抿嘴偷笑:“好。”

想说的话还有很多,但不急,他可以慢慢和她说。

林越没舍得挂。

他说了句晚安,许是真的困了,没多久微弱均匀的呼吸声传入时一耳中,她轻轻的回应了声晚安,挂了电话。

“晚安,周一见。”发了条消息。

林越后来半夜醒来,停留在时一的对话框,看到她的留言,带着笑意又沉沉的睡去。

林越起的很早,昨晚睡多了,七点就给时一发了条消息:“下午要不要出来写作业?”

时一醒来时近九点半,回了个好。

这个周末他们处得很愉快,两人在麦当劳点了份第二件半价的甜筒,找了个靠里的位置,面对面坐着,静静的写作业直到傍晚,就像林越说的那样——麻烦他。

林越写题很快,除了大题、压轴题这类步骤繁琐的题型他会拿过草稿纸演算几下外,大多时候答案于他而言一目了然,他都快翻页了,时一还磨磨蹭蹭的在草稿纸上圈圈画画,尝试可行性的解题方法。

时一一旦愁眉不展地在草稿纸上逗留太久,半天还没个结果,这时林越会暂停自己的写题进度,身体微倾向前看向时一的卷面:“哪题?”

好几次、好几次……林越向前凑,他们挨得很近,温热的鼻息喷在时一万分敏感的脸上,痒痒的,一下子六神无主了。

林越毫无察觉,时一木纳的听着,林越一步步拆解解题步骤,时不时抬头问她:“到这步听懂了吗?”

她对上他直白的视线,下意识的闪躲,赶紧看回题目,乖乖地点点头。

等林越完全把题讲解完了,再问她:“懂了吗?”

她又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内心:刚刚那步是怎么能算到这步的?

林越哭笑不得,又再教了一遍。

时一一遍遍的心理暗示,自我镇定:要专注、专注……

自然而然的,他们每周末都在麦当劳一起写作业,第二份半价甜筒是标配。

时一后来没好意思,问林越:“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你教,会不会太影响你学习了?”

林越答:“怎么会,你不需要什么都会我才能被你需要。”

时一站在霞光里微红了脸。

32

林越周六的时候有轻微低烧,吃完晚饭就早早睡下,房间内的空调也忘了开,蒙着被子捂着,最后被热醒,整个后背都湿淋淋的一

大片,他看了眼锁屏上的时间,十点半,还不算太晚,他第一时间便是点开时一的对话框。

“刚刚做了个梦,梦见江则跟你告白了。”

时一回的很快:“然后呢?”

“还好梦醒了。”林越舒了口气,起身准备去倒点温水,脑袋还有点昏沉沉的。

时一哭笑不得:“你的梦可真敢想。”

“我现在又有点想重新回去继续这场梦,好知道梦里的你会怎么回答。”林越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喝了口,又输入了一串字,“想想还是算了,醒来问现实的你比较好。”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睡?”林越的话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总不可能真跟他正儿八经的讨论这不切实际的梦,来延续梦里的情境,所以她选择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

“有点低烧睡了会儿,楼下的药店应该还开着吧。”林越也真没再执着这个梦,内心不由嗤笑了一声,他这都在想什么呢?

“营业到十一点半。”时一回,想了想又紧接着多提醒了一句,“记得多喝热水。”

她其实想叮嘱他:趁诊所还开着赶紧出门看病,吃了药早点休息,晚上空调别调太低。斟酌了会,怕说多了反而啰嗦还显得过分在意,最后只打出了一句“万灵药”——“多喝热水”。

林越看着对话框,抿着嘴还是抵不住要上扬的弧度,梦醒后的现在,他挺高兴的,盯着时一的消息气泡越笑越暖,万分配合地又灌入了一大杯温水:“我有在喝。”

“恩。”时一的回复反而很矜持。

“有没有人夸你总是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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