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现在真站在我面前,十有八九也认不出来。”

“看恐怖片吗?”林越终于知道时一的话题灵感起自哪里,他指了指那家影院的大幅海报。

时一退退缩缩的推手求他放过:“别,我不看的。”

“不是总听人说人比鬼更可怕吗?虚实难辨的东西你还当真。”

“可是……”时一不情愿的委屈样,“就算这样,我还是怕鬼啊!”

林越发自肺腑地笑,他想不到时一也有软肋,她不似表面那般云淡风轻,同多数女生无异,有着令其怯弱的事物,一触就可激起心底的惊涛骇浪。

时一又由此联想到另一则囧事。

小学四年级时,学校组织过一次春游活动,他们当时去的是一个类似基地园的地方。其中有一个娱乐环节是走迷宫,是真的用水泥砌起的高墙,层层叠叠的三维实物,跟图书上的迷宫游戏不同,这次是实战游戏。她那时小又是女生,不够高,水泥墙自然给作为小学生的她一种高不可攀的压迫感,她站在门口却步了,眼看着同学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里跑,大呼小叫的惊叫声,玩得不亦乐乎,独留她一人站在门口犹豫不前。可她就是不敢,不敢迈出那一步,她怕被甩在死胡同里,到不了迷宫的中心。迷宫的中心是个看台,可以以上帝视角纵观全局,后来她看到不少同学成功“登顶”,开心的朝她招手,好心的为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同学指路,她是羡慕的,但是她又开始过分担心,一会出不来怎么办,小小年纪的她就这么陷入了自我假象的受困景象中不能自拔。其间即使老师在一旁鼓励她进去试试,她还是怕跟丢了大部队,往后缩了脚,宁愿在门口等着小伙伴出来。

现在想来不值一提的小事,在当时的那个环境下对幼小的她来说,是望而生畏的大事。

就算后来的闯鬼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次,也是寸步不离地紧贴着其他人走,当时正好还有六年级的学生也想进去玩,他们就几个人凑一伙,一刻不离的紧抓着高年级的衣角,抱着人家的胳膊,全程不敢睁眼,嗷嗷直叫,只有耳朵还时时警惕地接收讯息,以听取前方别人的尖叫声来判断路况,她没有撑到最后,中途见到出口外的亮光,逃也似的往那跑。

她真的很胆小,胆小得都不像长大后的自己。

林越听得津津有味,牛奶见了底,时一的故事也讲完了。

他真挚地发表了一句见解:“时一,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讲故事了。”是那种娓娓道来的生动鲜活。

她挖掘自己的往事,博得林越对自己又一好评。

“好了好了,故事讲完了,你也听够了,牛奶也喝完了,该回去睡觉了。”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十四分。

七点半的早读,换算平时作息时间六点半起床,现在回家躺床上立刻入睡,大概还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还有后续吗?”林越睡意全无,有所期待和留恋,他想继续听下去,不愿结束话题。

“有。”时一说,“公平起见,下次换你讲。”14√

尤翘楚后来是这么在时一和廖韵之面前评价何佑禹的:“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

尤翘楚说这话的时候,她们正盘腿坐在足球场边的塑胶跑道上。

尤翘楚絮絮叨叨的满是怨念:“我他妈,入部已经快一个月了,何佑禹这家伙从第一周开始就让我打扫足球部卫生,我至今连个球都没学到。”

尤翘楚愤恨地拔着脚边的草,用力的一根根揪着巴不得被她连根拔起,仇视的眼神锁定着在球场上绕着一颗足球肆意奔走的何佑禹。

直至本在球员脚边转悠的足球,撞到了球框,偏离了原定的路线,朝尤翘楚这滚来,被她脚抵着才停止了滚动。

“尤翘楚,踢过来。”球场中央的何佑禹用力的朝她挥手喊叫。

“使唤起我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尤翘楚翻着白眼本不想理他,让他自己过来取,可奈何周围的人跟着起哄。尤翘楚掷下了手里的草,拍拍手,站起来,把所有愤怒的意念集中在脚尖,大力的一踢还不忘放句狠话,“老娘是来踢球的,不是给你当下人差遣的!”然后故意作对般,何佑禹越是向她招手示意往那踢,她越是忤逆他,偏不,对准另一个与他距离较远且无人看守的方向狠命踢。

抬着下巴,洋洋得意地看着何佑禹追着球跑,报复完的快意感油然而生,这才大快人心地坐下继续拔着草:“当下人好歹还给工资呢。你们说是不是?”

时一和廖韵之笑而不语。

“亏你们班的楚妤同学还任劳任怨,殷勤的任他宰割。”尤翘楚看向时一,指了指刚打扫完,从足球部教室走出来的楚妤,“反正我是不想再干这事了,吃力不讨好。”

“当初还不是你说他有点姿色,然后屁颠屁颠的加入足球部吗?现在是干嘛,看腻了?”时一不以为然,全当尤翘楚的话为耳边风。

“我都和你们说了,我加入足球部不是因为何佑禹,是真想学点什么,你们想想啊,你会其他女生所不会的技能,会不会觉得很酷,挺有成就感的那种。”尤翘楚扳着身子苦口婆心的解释。

“那楚妤还会跳舞呢。”廖韵之不服,“你去学个来?”

“那可不一样,唱歌跳舞太俗,随随便便都能弄出点花样,还不适合我,我要的是英姿飒爽的与众不同。”尤翘楚沉醉在自己勾画的美好蓝图里不能自拔。

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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