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思索了一会,就扯过时一边上的一把椅子挨近她,洋洋洒洒在草稿纸上写着详尽的解题步骤,她的视线随他顺畅的笔尖而滑动,她的思绪从题中挣脱,注意力渐渐游离在外,林越握笔的手骨节分明,领口解开一颗扣的白色校服被头顶的“吱呀吱呀”转的风扇吹得微晃,撩得“春心荡漾”,一滴未干的汗滑过喉结,眼睫轻颤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头发还留有指间随意抓过的痕迹……

“今天的作文课就你一人上课分心了。”林越保持着写题姿势,只是嘴里说着与笔下毫不相干的内容。

时一以为自己又被抓包了,赶忙看向别处,她兀自郁闷,分心了?

她又满脸问号转过头去,看到林越并没将视线脱离试卷看向她。

“就只有你一人,”林越声音没底气的弱了下去,“没有专心看向我。”

他说得很虚,正好算出了最后的答案数值。

时一脸倏地泛起了粉红,她第一反应是偷偷看向楚妤,她怕自己多想,更怕自己多想以为旁观者会多想。

楚妤的笑意味深长,低下头去,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就当做自己是个乖乖做题的小透明。

“我……我那会……在想……一会就该轮到我了。”时一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回答他。

而实际上是,他曾把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不偏不倚,她知道。

“大家都统一抬头,只有一个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课桌,毫不配合。”林越似有“怨念”,“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反而表现得特别的明显……让我忍不住注意你……”

时一哑然,是她……做错了?

“我有认真在听。”她弱弱地解释。

林越有点哭笑不得,重点不是这个。

“总之……总之就是你下次别搞特殊了。”反正你要看着我,林越内心想。

在等待家长会结束的放学时光里,热气渐渐退散,他们坐得很近,他静静的待在她身边做着相同的卷子,不时侧目,看她磕磕绊绊解数学难题时的愁闷模样,他们并排坐在一起,一不留心手肘便能碰到对方的距离。

时间一晃而过,林越说:“这个学期结束,我们就是整整四年的同班同学。”

因为再次相遇而重新留意她,而却才只是真正开始了解这个叫时一的女生。

时一若有所思,停笔:“距离高考还有两年。”她说的委婉含蓄。

她在算时间,在算在下一个好运来临前,他们还有多少可以相处的天数。

她不贪心了,高二文理分班的事,是在警醒自己的学生职责,朝夕相处的同班同学,难能可贵,他们进了同一所高中,分到同一个班级,处着同样的交友圈,排着同样的课程,看向同一块黑板,做着同一份作业,拖着同一课的堂……

而未来两年,这些诸多重叠的点,只伴有踩着机械的铃声相关联。

时一不想多想,她只关注当下、此刻,近在眼前的人是林越。

妈妈发来消息时,作业也写得差不多了。

她随口咕哝了一句:“数学真的很难。”无可奈何。

时一跟楚妤和林越说了再见。

林越不着急,气氛使然,关爱同学:“还不回去吗?家长会也结束了,一会就清校了。”

“过会吧。”楚妤点亮手机看了眼屏保上的时间。

楚妤的这个动作在林越解读看来很像某种多余的解释,换层意思,其实与时间并无关,她想多留会儿。

林越终于想起该怎么回答时一临走前的随口一句。

今天他们没有一块儿回家,时一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林越的侧脸,手机是信息提示的振动,她点开。

“你不需要什么都会。”

过了两秒,又是一条他的消息。

“有我在就好。”

时一不可抑制的嘴角翘起。

林越满心充盈着愉悦感,迎着傍晚的微风,又重新投入绿茵茵的球场怀抱。

尤翘楚谈了恋爱,足球部也去的少,她大多情况就是踩着点放学,跨上沈适的电动车后座去约会。何佑禹一如既往的在放学后踢球,尤翘楚也不再与他吵吵嚷嚷,楚妤每天都会在足球部准时报到,虽然足球部没人明文规定要如此,而大多情况,只是她一个人待着,然后写作业到清校。

清校铃响起,何佑禹才与队员结束踢球,回到足球部,,时一后来才知道,楚妤每一天学校生活的结束都是在等何佑禹的一句,回家吧。然后她乖乖的收,何佑禹会等她,队友们一一离开,而她等着何佑禹锁好门,再一同走出校门。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们互不干扰的做着各自的事,而她多了一份心甘情愿的等待。

何佑禹肩上甩着个兜着足球的网,问楚妤:“这么喜欢待在足球部写作业啊。”

楚妤答:“因为清静,还能一个人独占大大的办公桌。”

何佑禹忍不住被她的可爱打败:“这样很让我怀疑,你加入足球部的目的,就是为了好好找个地写作业的。”

“也不是没可能。”楚妤笑得很甜。

“高二彻底结束的时候,我也要全力以赴的备战高考了。”何佑禹说得有些怅然。

“你要退足球部了?”

“也不算退吧,打比赛是不太可能了,也不可能每天放学都在操场踢球了,时间应该会被卷子填满,但偶尔还是会来足球部玩玩的。”

楚妤思绪万千。

何佑禹说这话的时候,想的是尤翘楚,他会想,如果


状态提示:167--第6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