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那份与三颗苹果放在一堆,然后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明天见。”

江则不知道她为何苦恼,容不得她拒绝,时一只能收拾干净课桌,把四个苹果排排放在抽屉的书堆中。

时一收准备离开班级时,刻意扫视了一眼班级,已经不见林越人影,她以为林越本打算和她一起走,才问她是否放学搭公交回去,林越不在视线范围内,应该是先走一步了,在她和江则纠结于苹果的归处时,她难抑的小失落踩着楼梯不紧不慢的顺着栏杆往下走,直到走近在教学楼门口等她的林越,才有眼前一亮的欢喜。

“额......你等我?”时一不确定的询问。

“嗯。”

他们一同走向公交站,时一肩带,林越单手插着兜,他们并肩在昏黄路灯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在远处黏在一起。

时一善于从不足为道的微小处自我陶醉,比如现在。

公交迟迟不来,时一就安静的站在公交站牌前盯着脚下的影子,百无聊赖,在林越看不见的地方,微偏着头、插着手,促一对成双影子的“地下恋”。

林越,时一忽地安分,直挺挺的站那,朝着来车的方向,佯装观察车况。

林越拉链,拿出了那个早已妥当的苹果盒。

时一下意识的呆住,死盯着林越手里的苹果盒。

他.....这是?要送我吗?

“这个真不一样,你先别急着拒收。”林越看时一这退退缩缩的架势,便急着解释。

时一听出了,刚才林越是有在听江则与她的谈话内容。

时一主动接过,笑容毫不遮掩的挂在脸上,说了句:“谢谢。”

她从没给自己留有拒绝林越的余地,无论他是否有所求,她默默记着他的好,不断加温,不断增色,不断烙印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如数家珍。

她不知道他说的不一样是否指身份的不同,还是其他什么她想不到的方面,她捧在手心,没有实实在在的苹果坠感,却是有着不相同的重量,是意外的轻巧。

她不急着当面打开,想把这份意外的惊喜独留一人时沾沾自喜。

他们握着把杆,随着公交摇摇晃晃的前进,时背到身前,勉强倚着扶杆,拿出了语文练习册和一张撕下的作业单。

“这是今晚的作业清单,手写的或背诵的,是否要交和要交的日期我都备注在旁边了。还有你如果实在对阅读题犯难,可以借鉴下我的。”时一一并交到林越手里。

“你这么快就写完语文作业了?”林越拿在手里,字里行间的细致。

“课间写好的,慢慢写,一点点腾出时间,其实量也不是很多。”

林越对理科兴致高昂,也就自然而然的习惯把语文作业压后,本就对其兴趣缺缺,又偏爱理科,有时压轴题钻研久了,对繁琐的语文阅读自是没了耐心,弄得晚了,一周总有那么两三次在十一点过后qq联系时一答案拍照。一来二去的麻烦,总归有点不好意思,只得着“嘿嘿”傻笑的消息作为感谢。时一做作业却不似林越那般偏袒,她大多随性,看情况选择,作业清单里的量各科穿插着写,哪些好解决,就先从哪着手,她再怎么对语文上心,日日“关爱”它,也总有腻烦的时候。

林越做题细致,越烧脑越较真,唯一的不足怕是总没规矩的记过作业,作业少还好说,若当日各科作业连番轰炸,老师再提几点细致的要求,他就有些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作业要求漏洞百出了。他也总是在组长催交作业,检查核实作业内容时,要么记错了时间,忘了写,要么勾错了题号,写错了题目。

宋因冉会体贴的包庇他,为林越补作业留足时间,老师要批改,她又不好直接将自己的作业本甩给林越照抄,有时急了,就站在林越边上,顺着林越的写字进度,她对着题目一字一句的现场组织新的答案给林越听写,她延缓该作业整合到老师办公室的时间,为了林越,宁可多拖延了一个课间,然后再把林越从缺交名单上划掉。

林越不至于过分到次次如此,可但凡他“不长记性”的那么几次,总还有个宋因冉关照他。

宋因冉乐在其中,她每帮林越逃脱一次语文老师的追究,林越每受她偏袒一次而幸免于难,宋因冉都默默的在心底里记上了一笔,以换取在作业名单上划掉的痕迹,她心甘情愿的做,也与之对等地痴想,林越将会以另一种她所希望的方式偿还给她。

她想给林越很多很多看得见的好,得到林越很多很多真切实在的特殊。

时一后来总会在放学前优先解决完当天的语文作业,语文课大多在早上,她课间若没事,就抓紧时间写,十分钟的课间,积少成多总还是够的,作业多了,有时甚至会牺牲掉部分午休时间,就为了在林越面前装作轻松的把作业转交给他,一副算不上什么事的举手之劳。连同当日的作业清单,时一都会亲手写两份,其中一份自留,一份给林越,内容备注详尽。

她不希望林越看穿她刻意而为之的好,她要的是她为林越的所作为都似表面的那般“顺便”。

后来,那些班里的“明眼人”都对宋因冉多少有些心知肚明,宋因冉却已经善于在他人小声暧昧的笑问她:“诶,你就说实话吧,是不是喜欢林越啊。”、“老实招了吧,你喜欢林越对不对?”“喜欢就直说嘛,大家都看出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时,游刃有余的回答上一句:“没有的事,你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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