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的双手维持着递出的姿势，僵硬无比。
当时的她毕竟是入世未深的小姑娘，第一次见到皇室殿下，难免紧张。
脑袋垂得极低，双手也不禁有些发抖。
凌以御眉头越拧越深，“你抖什么？”
凌以咬紧牙关，弱弱开口回答，“没什么，毛巾给殿下。”
“我说要毛巾了吗？”
“……”
凌以被堵得哑口，识相地收回双手，放下毛巾。
可紧接着，凌以御的嗓音再度砸下，“刚才，我在打拳，你在睡觉，睡得很爽是不是？连职责本分都忘了？”
“睡得不爽，也没有忘。”凌以急忙解释，生怕被赶出国殿，没了工作生计。
凌以御听着，忽的勾起唇角，冷笑漫开，“睡得不爽，看来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绝对没有！”凌以急得抬起了脑袋，像拨浪鼓似的直直摇晃，眼神真切又无辜。
然而眼前的男人依旧是一副不羁倜傥模样，仿佛没听进去她的话。
凌以猜不透男人的心思，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后决定还是乖乖认错，“殿下，对不起，我太累了所以才打瞌睡。”
“太累了，所以你是在间接告诉我，皇室的工作安排不合理，让你负荷工作了？”
“……”
凌以简直吐血，突然有一种说什么都是错的感觉。
那时候的她，初进皇室，棱角还没有被磨平，依旧有着自己的小脾气。
在当时的她眼底，凌以御纯粹就是没事找事，故意在鸡蛋里挑骨头找她麻烦。
既然说什么都错，那她索性就不说了。
凌以笔直站着，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意味。
凌以御平时见惯了阿谀奉承的人，可眼前小姑娘一脸不爽的表情着实让他怔愣了几秒。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蓦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凌以以为凌以御是想知道她的名字然后把她开除，小嘴顿时包得紧紧的，死赖到底不说话。
凌以御看女孩这副模样，不由的好笑，那时候他遇到的女人都恨不得贴在他身上告诉他名字……
“我说你的名字是什么，聋了还是哑了？还是没名字？”
混蛋！
凌以只敢在心底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小嘴随后才松动，“顾莞。”
凌以的声音说得极其小，就跟蚊子哼哼似的，凌以御听的不真切。
“你叫古玩？你怎么不叫古人呢？”
“……”
顾莞，古玩？
凌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凌以御看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敢翻我白眼？名字难听还怕人说？！”
凌以听到这里，真的忍不住想再翻一个白眼，但努力强忍着，可表情依旧写在了脸上。
“殿下，我叫顾莞，照顾的顾，莞尔一笑的莞，不是古玩！”
凌以御这才知道自己听岔了，俊容浮动起几丝难堪，嘴硬道，“名字真难听！”
就你名字好听！
凌以在心底腹诽吐槽。
“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名字难听，长得又难看，站在我面前，存心膈应我？”凌以御一脸不爽的吼完，然后转身往配备的浴室走去。
“切……”
“古玩，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