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里混杂着小鹿乱撞的冲动，怦然心动的紧张，还有手脚僵硬的不知所措。
她怎么了？
是被凌以御粗暴对待惯了，所以不适应他突然的温柔？
凌以觉得她自己都有点看不懂自己了，神思放空，没了反抗动作，直到男人滑腻的舍钻入她的口腔，开始肆意搅动。
凌以才从这个吻中回神，对着男人作乱的舍狠狠咬了下去。
凌以御吃痛，不得不退出，凤眸流动起受伤，看上去显得极其无辜。
凌以第一次见凌以御这副模样，他褪去了高傲与强势，此时就像一个在女朋友那里受到了冷落冷待的平常男人。
难道他刚才说爱她，是真心话？
凌以想不通，索性别开眼，不与凌以御对视，“殿下，如果你又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以再提醒你，我是你姐姐。”
“你不是！”凌以御指尖抬起，挑起凌以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小以，除非我亲眼看到亲子鉴定书，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你母亲的片面之词！”
凌以震惊，红唇微微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妈妈撒谎，她捏造身世欺骗你和陛下？”
“有没有捏造，有没有欺骗，只有你母亲自己清楚，总之我只相信证据。”
凌以御说完，掐着凌以下巴的手指猝然松开，指尖温存，一点点的流连过凌以白嫩光滑的脸颊，蓦地停在了凌以的红唇之上，细细摩挲。
“小以，你希望我们是姐弟吗？”
“……”
凌以一怔，她希望吗？
如果他们真的是姐弟，她和凌以御之间是绝对不被允许在一起的，那她就能够彻底摆脱他，做回顾莞。
所以毫无疑问，她是希望的。
凌以动了动唇，凌以御知道她即将要开口回答，放在她唇瓣上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轻轻抖了抖。
哪怕弧度极小，凌以还是感受到了。
他是在紧张吗？
他似乎很在意她的答案……
凌以到嘴边的希望两个字，突然生生卡在了喉咙口，她躲闪着凌以御的视线，沉默了起来。
凌以御的心惴惴不安地跳动着，他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凌以是他的法官，一句话便可以宣判他的生死。
他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矛盾极了。
这种矛盾纠结的感觉也只有凌以可以给他，可他以前怎么没有察觉到？
是不是人真的都是这样，只有在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她的重要性。
三年来，他习惯了他跟凌以之间的相处模式，凌以假装乖巧，假装讨好，从来都没有反抗过他。
他在这种假象中度过了三年，而这种假象也蒙蔽了他的心。
现在凌以反抗他，逃离他，厌恶他，假象被撕破，赤luoluo的真相显露出来。
他也在她的一次次反抗中看清了自己的心，那小以呢？
她的心里有他吗？有三年感情的积淀吗？
男人在发呆出神，女人在纠结犹豫，卧室里静悄悄的，唯有窗外礼炮烟花不断。
凌以在心底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开口说出来，“殿下，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