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的心脏随着这一句话跳动的更加迅猛，她不受控的对视着凌以御的眼睛。
灯光下，男人的眼底淬满了光彩，像琉璃一般，格外吸附她的目光。
凌以盯着凌以御，指尖微动，有抬起的弧度。
温悠柔站在凌以身旁，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庞已是一片铁青，她不露痕迹的抬手，狠狠掐了掐凌以的腰。
凌以猛地回神，疼痛感使她的理智也彻底清醒。
凌以御曾经那么伤害过她，她不能忘，他们是姐弟，她也不能忘。
凌以在心底反复念叨着，开口的声音已然很冷漠，“殿下，不好意思，我不会跳华尔兹……”
凌以御维持着邀舞的动作，顿时僵硬无比，凤眸极快掠过一丝自嘲。
不会跳华尔兹，她明明会跳的……只是她不愿意跟他跳。
明明说生日快乐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变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凌以的话一出，人群哗然一片，有些议论声开始传开。
亚兮儿适时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凌以御身旁，亲密挽住男人的臂弯，“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可以跟殿下跳第一支舞？”
凌以御原本的第一反应便是嫌弃甩开，可最终还是忍下。
今晚是他的生日宴，刚才凌以已经令他很难堪了，而且……
凌以御再次看向凌以，盯着她的眼睛，她的整张小脸被面具覆盖住，他只能从她的眼睛里窥探到她真实的情绪。
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平静如水，无波无痕，他跟其他女人跳舞并不能勾起她的任何反应，以及他很期待的嫉妒和吃醋。
既然她都不在乎，他又何必在意。
反正如果不是跟她跳第一支舞，跟谁跳都一样，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凌以御冷冷的撤回视线，挽着亚兮儿往大厅中央走去。
凌以怔怔看着，凌以御离开，她才眨了眨酸涩的眼，垂下了眼帘。
她到底为什么要来，她的到来没有任何意义，她不该来的。
身上的礼服，珠宝也不是她的。
不是每个穿着水晶鞋的女孩都可以成为灰姑娘。
凌以缓缓抬起眸子，宴会厅的中央，凌以御和亚兮儿已经开始跳第一支舞了。
凌以抽回视线，笑容浅淡的落到了温悠柔脸上，“妈，我想离开这里。”
“好，我们马上走！”温悠柔忙不迭的点头，嗓音有些慌乱，牵着凌以的手，急匆匆往外走。
因为她察觉到温震霖一直在看她，虽然来之前她想过兄妹两人碰面的可能性，但真到这一刻，她还是没勇气面对。
温震霖是由于凌以御邀请凌以跳舞才注意到凌以身边站的女人。
女人的身形有些熟悉，令他不禁多看了几眼，可女人此时却突然离开……
凌以御跟亚兮儿跳舞，可眼角的余光总是忍不住飘向凌以。
“御，你华尔兹跳的真好，有空可以指导……”
“小以……”
凌以御看到凌以转身，不过片刻便消失在他视线范围，他整个人突然慌乱起来。
亚兮儿的话猛地戛然而止，等她再想开口时，凌以御猝然松开了她，往宴会厅大门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