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简安欣自己移魂了?
白滽舒想到那日简安欣在梦里无意间去了冥王墓,心口一怔。
想要再次动用移魂术,却被夜漓制止:“殿下万万不可!我想这位姑娘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等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若是回不来了呢?”白滽舒眸色一冷。
夜漓其实也无几分把握确定简安欣能平安回来,只是白滽舒的伤势再不及时治疗,时间一久,对他魂体的伤害越大。
“这样吧殿下,将简姑娘的肉身搁在我的如意鼎中,即便她的魂魄不能回来,也能暂时保住她的肉身不坏,等殿下伤势转好,再去寻她的魂魄可好?”
白滽舒虽有犹豫,但量着目前的身体状况,只好免强答应。
夜漓在阎罗殿中一指,一道暗门被开启。
那暗门内有白光不停闪烁,夜漓指着暗门冲白滽舒道:“殿下请进!”
说时就要上来抱简安欣,却被白滽舒一口拒绝:“她,就不劳你了!你且在前面带路就是!”
夜漓尴尬地缩回手。
从没想过自己这老友会这么小气。
他不过是担心老友的身体,没想到被直接拒绝。
夜漓无奈,只能像只开路的狗走在暗门前头。
白滽舒抱着简安欣跟在他身后。
暗门内看似平静,实则阴风潇潇,若不是魂体强大,早被门中的阴风吹散。
白滽舒有许久不上夜漓府上,上回去还是在三万年前。那时幽姬还在,三人聚一起,喝酒品茗,谈棋论道,倒是极有乐趣。
那日的情景,仍让白滽舒历历在目。
三人那日论着生死轮回,说着说着,就来了酒劲,三人都喝了不少。
后来夜漓借着酒劲,对幽姬说了什么,惹得幽姬当众与夜漓翻脸。
那日他也醉意熏熏的,也不知这对师兄妹俩在闹什么,干脆冲他俩挥挥手:“本王累了,你俩继续乐着!”
说时,他将自己的坐骑黑蛟兽召了来,让黑蛟兽驼着自己回了冥霄殿……
那日他虽浑浑噩噩,但还是能感觉到,夜漓对幽姬的爱慕。
难不成夜漓向幽姬表白后被拒绝了?
这念头拂上心头,白滽舒忍不住身躯一顿。
两人站在云端上,望着乌气沉沉的冥界。
夜漓趁机劝他起:“殿下,您已离开冥界多年,您瞧如今的冥界,到处乌气沉沉,极需殿下早日回来整治啊!”
白滽舒听闻唇角牵牵,带着股鄙视道:“夜漓啊夜漓,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说话绕起弯了,你想说的,本王心里清楚着。不管将来如何,所有责任本王一人承担,但这女人,谁也动不得!”
夜漓不过是探探他的口风,没想到被他警告一番。
“属下明白,他是殿下您的心肝宝贝,外人动不得!”
夜漓幽幽叹气。
“明白就好!”
白滽舒唇角处的笑意更浓。下意识地将怀中的简安欣又拥紧了几分。
片刻后,两人下了云端,朝一座暗黑色的府邸走去。
那府邸除了颜色与阳间不一样,其余与阳间的大宅到无区别。
反正冥界的东西,不是黑的就是白的,若说还有没有第三种颜色,也只剩下那鲜红如血的曼珠沙华。
也许是嫌宅里的颜色太过单调,夜漓硬将天上人间的奇花异草挪到了院中。
一眼望去那院里花木葱绿,各种各样的花朵竟相争妍着。
花如海,暗香绵绵。
白滽舒见之眉头拧了拧:“啥时候这宅子变得这么有情调,本王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哪里,属下还不都是跟您学来的。您的幽霄殿富丽堂皇的可比得上天帝的凌霄宝殿,瞧得属下实在是心痒痒……”
这话一出口,把他自己给吓一跳。
他这是说得什么鬼话,听得这位冥王殿下以为他要造反了。
夜漓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好在白滽舒知他的脾性,笑着说:“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有朝一日,本王给你盖座就是。”
夜漓感动地想流泪。更多的是,能被这位殿下如此的信任,让他很有成就感。
两人边说边朝宅子东边走去。
这府中的下人皆是鬼魂。这些鬼魂在服完地府的刑罚后,不想重新投胎,在喝过孟婆汤,洗去前生的记忆后,被鬼役安排在夜漓府中做起了下人。
这些鬼魂中有男有女。男的俊俏,女的年轻貌美。
白滽舒瞥了眼跪在两人身前的下人,冷冷望着夜漓道:“夜判府上的美姬倒是不少,不知是哪位鬼役这般的贴心,知夜判孤身多年,难免长夜漫漫心无所依,特选了美姬给夜判。”
夜漓听他这般称呼自己,心中一跳。
料知某人生气了。可他从没这份心,若真有,也只对幽姬,可幽姬心里只有这位冥王,他哪里还敢肖想什么。
“属下对殿下忠心无二,这事怕有误会,回头属下一定好好问问那鬼役!”
白滽舒见他怕了,见目的已达到,唇角勾勾说:“行了,本王只是随口说说,哪知你竟怕成这样。这几位美姬本王瞧着也不错,若有中意的,就娶进门吧!”
白滽舒越是这样说,夜漓越觉自己罪孽深重。
“不可不可,明儿属下就将她们全遣了!”
白滽舒听闻哈哈大笑。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夜漓的密室,将简安欣搁至在如意鼎中。
这如意鼎是暗黑门的独门至宝,据说此鼎不但能炼制身骨,还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