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盛唇角扬了扬,俊逸的眉宇越发显得英姿焕发。他将右手上的白手套脱下,一双修长的素手朝简安欣伸来:“欢迎!”
简安欣望着这只朝自己伸来的手,定起神。
虽然这只手,背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疤,但手形仍是十分养眼。骨节分明不说,纤细秀气的让她这女人都自愧不如。
简安欣不得不惊叹:这白家的男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男。随便拽一个出来,都让人移不开目。
只不过白铭盛与白滽舒的美不同。
白滽舒是那种生来随意,带着股放荡劲,而白铭盛则是那种中规中矩,换言之,白铭盛比白滽舒看起来更为沉稳些。
不得不说,白守延挑继承人有眼光!
简安欣将自己的小酥手伸了过去:“见过少帅!”
眼看两只手就要搭在一块。
白滽舒低笑着,一把将简安欣的小手给攥了回来。
“行了,这是在家里,别弄得同军营一样死气!”
白铭盛干笑着将手收了回来:“父亲刚还在里头说着你们,不想你们就来了!快进去吧!”
白滽舒唇角噙着笑意:“看大哥神色,父亲今日好似心情不错的!”
白铭盛听闻身躯一怔,大约是被他说到了痛处。
这少帅哪是容易当的,时不时挨训不说,还要没日没夜地在军营里操练。他明明是府里的大少爷,怎么感觉,日子过得还不如个普通下人来得自在。
他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大概他除了这少帅头衔,别的什么都争不过这位二弟。傻子都看得出,他那父亲心里其实最疼的还是这位二弟。他这老大不过是被父亲当枪使着,等二弟哪日翅膀硬了,就是他让贤的时候。
白铭盛幽幽叹起气,大约是不甘心。
白滽舒倒是将他的神色瞧得一清二楚。
不过白滽舒确实对军营里的事不感兴趣。他整日该喝的喝,该吃的吃……倒没多少烦心事上身。再说了,他借着这人类身体实属是无奈,早晚得回到他自己的世界,人间的爱恨情仇,富贵荣华,与他统统无关。
这老大心里别扭个什么,别人不知,他却是清楚着,他无心与老大争,只好一直装傻。
“我们进去!”白滽舒拥着简安欣说。随后两人一起进了书房。
白铭盛瞧着眼前这对壁人,心隐隐作疼起。
大约是又想起那位过世的妻子夏恩梓。
夏恩梓已过世两年,这两年里,白铭盛时不时地想起她,也就没有再娶的心,再说他整日人没在军营中,也没机会遇见个合适的。
刚才瞧见简安欣,仿佛看到了夏恩梓。
简安欣身上的气质同夏恩梓隐约有几分相像,她们都属于那种温婉的大家闺秀。
当年他与夏恩梓初见,就被她那种恬静温婉的气质吸引……
白铭盛这一路走来蹙紧着眉。
白秀琳赶着来书房瞧热闹,不时与白铭盛在长廊相遇。
白秀琳见是白铭盛,像只扑在花朵上的彩蝶般朝他奔来,“大哥!”
白铭盛闻声愣了愣,见是白秀琳,揉揉酸胀的额头轻笑起:“巧了,我刚想着要去找你,你就自己跑了来!昨晚营里有事,我就没赶来,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白秀琳将一双美目眨眨,双手搁在身后,打量起白铭盛。见他心神不定地,唇角微微勾起,忽然纤手一伸:“东西呢?”
白铭盛身躯一顿,稍一会功夫才想起,她之前好像跟他说过要条蛇的。
白铭盛有点瞧不懂他这妹妹。一个女孩子玩玩兔子、鸟儿什么的还好说,她居然要玩那种,让人见了毛骨悚然的蛇。
白铭盛眉头依旧蹙紧着。
“昨日倒是逮着一条,不过是条金环子,毒性烈着,就没给你拿过来。要不,一会问问赵光磊,让他捉条无毒的给你送来。”
白秀琳嘴一噘:“毒性烈才好!我就要那条金环子嘛!大哥,你让赵光磊马上给我送来!”
白铭盛摇头:“真拿你没辙!小心着,别让蛇跑出笼子伤了人。”
白秀琳嘴角挂着丝得意。
简安欣没想到白守延不但没有训她,甚至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只问了下,她和白滽舒的婚礼还缺点什么。
简安欣头回感觉到,这位督军大人身上难得可见的慈爱。
从书房出来,简安欣笑着冲白滽舒说:“督军大人倒是真疼着你!”
白滽舒唇角牵牵:“那是自然。你见过哪个父亲不疼自己孩子的?”
简安欣嗤笑:“我倒是觉得他疼你要多些,没看见你家老大被他操练的,早没了生气。”
“这个你也晓得!”白滽舒宠溺地点了下她的鼻尖。
简安欣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唇上还在打笑。
简安欣在督军府用过早饭后,才打算离开。
不想提包时,见包里钻出一条金环蛇。心下一沉。
见那蛇,头早昂得高高,摆出随时准备攻击人的样子,简安欣只觉心里犯凉。
好端端地蛇怎会跑她包里来?
还有这包链子,她明明记得有拉住,现在却是敞开着的,很明显,是有人将包链子拉开后,将蛇放进包里的。
简安欣倒没有被金环蛇吓住,反倒被那个想搞阴谋害她的人给震住。
简安欣不动声色地捏住金环蛇的七寸之地,将蛇扔出了窗外。
她感觉这督军府是再不能呆了,再呆下去,指不定还要出什么花样。
她想跟白滽舒招呼声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