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一副就知道她‘没还清’的神情,从怀里掏出了五两银子,摆在桌上,“婶子目前能拿出的就这么多了,也不知道够不够你还债,还有,你不要有负担,这是婶子自己存的体己钱,存了好些年了。”
怕苏曼怡不肯接受,她又说道:“这钱,你先收着,你啥时候有就啥时候还,拖个三年五载也没有关系。其实,婶子给你钱,也是有自己思量的,一来你是个有出息的,也不怕你还不起;二来,也是为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她昧下你的东西,总归是有些对不住你。”
“婶子,你又来了。”
苏曼怡一边说一边给林氏擦眼泪,擦着擦着,她的眼睛也有些红了。
“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林氏适时的止住了话头。
“婶,那五两银子是你存的体己钱?”苏曼怡有些难以置信。
她看着不像会背着自家相公存私房钱的人啊!
“怎么,看不出来......”林氏噗呲一笑,“其实,它也不算我偷藏的,这是我这么多年绣花样子得的钱,以前条件不好,扯了些出来用,后来茜儿他们两兄妹大了,用钱的地儿也少,所以你们叔就叫我自己存着。”
林氏一脸温柔地道:“他知道我存钱,但是具体存了多少,他从不会过问。”
“额......”苏曼怡悄悄移了下椅子。
她这个不幸福的女人还是离林氏远点好了。
这简直是赤裸裸地拉仇恨啊!
突然,她也想被周忻城宠着了,不过他们关系闹的这么僵,这又是不可能的。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苏曼怡默默摇头。
见苏曼怡情绪不对,林氏主动分享了件她在娘家听到的趣事:“我们村里有户人家,条件还算不错,前阵子,他们家的儿媳闹着要寻死,惊动了不少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怀孕了,可是她相公瘫在床上多年,一直对她规规矩矩的,可是每天清晨,她都发现自己的脖子,胸前有被侵犯的痕迹。”
“说来也是巧,那天她半睡半醒间,看到一个男人从她屋子走出去,她以为是野男人,当时就晕了过去。大夫看过以后,说那是喜脉,家里的老老小小听了都非常的高兴,唯独那个妇人闷闷不乐的,许是她觉着对不起她相公,想不开寻死了。幸好被人发现的早,她男人一听她诉苦,哭笑不得地把她搂进了怀里,直说,‘那是她们的孩子’,还拄着拐当着她的面站了起来,那妇人得知真相,羞的半个月都不敢出门。”
林氏也有些哭笑不得,“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自己男人行不行都不知道。”
苏曼怡:“......”
她表示这话她没法接。
“这是我们村的真事,哪户人家?”这些天,她一直都往外边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林氏顿了顿,也意识到她话里的歧义,“我说的我们村,不是指我们村,而是我娘家。”
苏曼怡神情激动,有些执着地问:“婶,你说,前段时间你不在村里,回了娘家?”
林氏用力地点了下头。
苏曼怡顿时豁然开朗了。
林氏回了娘家,自然是关注不到她消息的,林叔一个大老爷们,田地里的活都忙不完,也不可能去关注这些琐事。再说林梓他们兄妹俩,巴不得她还不清那笔钱,怎么可能会主动提她的事儿。
所以......
她再一次误会了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