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着跟师兄们汇合,就边拉着林青往回走,边把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下。
他得知,我是因为看到悲要向它附体,才做的这个决定,居然,神情有些落寞。
什么情况?这怎么还转了性了呢?
不论是痞子小正太,兴奋小话痨,还是社会小愤青,我都已经习惯了。这一下,改成了忧郁小王子,我有点接受不了。
我是生怕,他听了我以身犯险来换他的事,再满腔热忱,激动、感动得一塌糊涂,又要当我跟班啥的。所以,才故意把事情说的稀松平常些。
结果,他还落寞上了......
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还要不要往下说。就听他开了口——
“你一直都能看见那些......那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不一定,有时是一闪而过的影像,有时只是一个感觉。”我随口回了句,也不知他怎么就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也就是说,不是百分百都能看到了?”
“嗯,有一定因缘才会看到......如果,非要‘看’一些什么,摒除杂念、静心凝神,基本也都会‘看’到。但会很耗神,太累。所以,除非情况特殊、不得已,我才会这样做......而且,也会增添业障,尤其‘看’见了又说出来。”
像这两天,也不知我添了多少业障......
“添业障......”他低低的重复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问:“那你是不是就会受到伤害?”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其实,每个人每天都在造业。不过,业分善、恶,也有大、小。慈安师父说,这是我的能力,也是我跟众生的缘分,只要我善用这个能力,来利益众生,那这个业,就是善业,就是在做功德了。”
“哦,这样啊......那你做功德的机会就比别人多,这还是好事呢。”他点点头,终于有了笑模样。
这小子刚才那副落寞的神情,该不会是为我担心呢吧?算他有心了。
“但你要为我保密,免得别人乱造口业。”我郑重的嘱咐他。
知道这件事的人没几个,师父把我保护的很好。
“你放心,你跟我说的话,我都不说,这是咱俩的秘密......嘿嘿,你这么信任我......打死我都不说!”他拍着胸脯保证,一个劲儿的傻笑。
“嗯,不说就行了。什么死不死的,也没那么严重。”我挑着眉看他——
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不就保守个秘密嘛,至于美成这样?这前后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那你不害怕吗?”他又问。
“原先不知道的时候,以为大家都跟我一样,后来知道了,也是因为刘奶奶,她对我那么好,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过,刚开始知道自己的不同,我有点接受不了......”
那时,比起害怕,我更多的好像是,委屈和伤心......
“后来呢?”
“后来,就试着适应和接纳呗,反正以前也能看到,我不过是接纳自己与别人不同的事实。起初分辨起来有点难度,我必须学着分辨,哪些是大家都能看到的,哪些是别人看不到的......再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我讲的波澜不惊,林青听的目瞪口呆,连连夸我牛掰,我搞不懂这有啥可牛掰的。
“这还不够牛掰,那你觉得什么牛掰?能见到鬼就已经很牛掰了好吗?见了鬼还能够坦然处之,不是更牛掰吗?”他很夸张的说。
是啊,于大多数人而言,见鬼是挺不容易的。
人鬼殊途。
正常情况下,人是看不到“鬼”的。即使,处在同一地点,也不会相互看见。用科学术语来解释,就是处在了平行中的不同维次空间。
人有人道,鬼有鬼界,互不侵犯。
如果,一个人能够看到“鬼”,一定有其因缘。
也就是人和“鬼”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或爱,或恨,或恩,或怨,或念,或仇......但即使这样,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跟自己有联系的“鬼”,还需要某些特殊的因缘......
这世上有一些特殊的人,就能够看到“鬼”,像十来岁以下的孩童,或阴阳眼,上仙、神婆、香头、出马仙......再就是修行到一定境界有大神通的行者。
这几种情况中,只有大神通的修行人,是凭借自己的修行显现了本自具有的能力,这是一种修行的感应通力,也是每个人都有却暂时封闭了的能力。
而上仙、神婆、香头、出马仙等,都是其他灵体附在了活人身上,使其能够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事物。这种情况,并不是其自身本有的能力。
至于阴阳眼,也有很多种——
最常见的也是附体。
再有就是此人八字轻、阴气重、体质弱......
还有一种极特殊、极少见的情况,就是前世的一些因缘,如:前世修行已证获了某种神通力,今生又有特殊的使命......
“那你属于哪一种?”林青问。
是啊,我属于哪一种?我也想知道,似乎我哪一种都不是。
“反正我不是附体那一种,更不是什么大修行人。”我摇了摇头。
我这自学成才(盲修瞎练)的小虾米,连正经修行人都未必算得上。
“那就是前世的基础了?”
“那更不可能了!要真有那么好的前世根基,凭我在庙里这十五年的熏陶,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还至于天天被师父们耳提面命(失望透顶)的教训?”
若真如此,什么前世今生、因缘种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