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闲情逸致说得极为讽刺。
就连白玉般的脸颊上都带着对夜倾城的嘲讽和不悦,还有的便是让人欺骗的悲哀。
“不是……”
夜倾城愣了,她急于解释什么。
心里哀嚎声顿起,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宫无初雪却不听夜倾城的。
他现在正陷入我不听我不听我就不听,就算解释了我也不听,快点来哄我的傲娇小公举模式。
略有些失望得叹了一口气,宫无初雪幽幽道。
“罢了罢了,你且走吧,我不在乎了,反正于你而言,我也是不过是场戏弄,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做不得真。”
“谁说我不是认真的!”
夜倾城下意识来了一句,看到宫无初雪怀疑的眼神,饶是厚脸皮的她都有点臊得慌。
面色飞霞,眼神躲闪。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为了加强自己的说服力,夜倾城放轻了声音,重复了一声,“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与宫无初雪听,还是为了说服她自己。
还是那句话。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又焉知我之乐?
宫无初雪轻哼了一声。
“我没有看到你的诚意。”
他定定看了夜倾城半晌,摇了摇头,一脸伤感失望。
夜倾城微怔。
原来症结在这里。
“那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不是你说的性别相同何以谈恋爱?
那么这个问题抛给你,又会得出什么答案。
宫无初雪那么高的个子,却让夜倾城有种他正在蜷缩的感觉,用句网络流行语来形容,就是委屈得团成了一个球。
若不是场合不对,夜倾城估计要笑出声。
而现在,夜倾城保持沉默。
“看吧,你自己也知道性别相同的在一起就要遭天谴,甚至就连你自己的内心都在排斥。”
宫无初雪嗤笑一声。
一语道破。
人精之所以是人精,就在于人精比一般人更懂得看人的脸色,察觉每一个细微动作背面表达的意思。
“一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借口,你还妄想说服别人,也太理所应当,太过想当然,你怎么就好意思提及那样无理的要求?”
你的脸怎么这么大?
夜倾城默默接了后面的话,脸部烧的慌,仔细回想了下自己泼出去的水,哦不,是说出去的话。
她说。
她不要,我要!
原来这样的承诺,在别人眼里就是狂妄,就是无理?
心里几不可见得涌出几许难过。
明明她的本意就不是这样可有可无的玩笑!
“其实……”
夜倾城正在纠结。
她不知道对面的那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又是否值得她暴露自己的底牌。
像她这样的冷情惜命却又不怕死的人,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只有一个初始印象,也只有一个初始印象。
像是把自己的命交到对方手中这种,要是没有生死与共过,想都不用想。
所以……
答案已经可以预见了。
“嗯,你很好。”
“若是你愿意,我可以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