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互了望的星星,照耀了彼此,点亮了夜晚的幕布,却永生都没有交汇的痕迹。
也不是茫茫人海中,短暂的轨迹交汇后,互有好感的双方却在转瞬间失去了对方的踪迹,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尚未相聚,便注定无法相遇。
也不是你生我死,每每阴阳相隔,永世不得见面的悲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花与叶的距离,落花吻流水,腐叶润娇花,爱不得,求不得,见不得,念不得,触不得,更忆不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有若鱼的天空,飞鸟的海洋,相聚带来的只剩下刻骨铭心的伤痛。
世间诸多种种又有谁说得清,有谁看得清?
参不透,悟不透。
缘起缘灭,讲究得不过是一个你情我愿。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我,又焉知我之乐?
宫无初雪眸子中有些惆怅。
……
夜倾城一脸嘲讽,“老牛吃嫩草,哦呵呵,你也吃得下去?也不怕吃相太难看?”
年龄在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原罪。
你年龄大,你就有罪。
不分缘由。
其实别看夜倾城口花花调戏人之后表现得各种厚脸皮,各种淡定,戏弄美人之后还能面不改色地数落一番。
殊不知,当她啄上那人的唇时,那一瞬间心跳如鼓。
悸动就在一瞬间。
或许这就是一种怨念。
一种你偏不让我做,我非要和你对着做的叛逆。
宫无初雪之前逗弄她的形径太过恶劣。
“……你,在意年龄?”
男人顿了下,声音不复华丽,就像磨砂了一般,带着些许粗砾。
低哑的声音中全是苦涩,复杂,萦绕不散的是悲伤,是绝望。
夜倾城很想说,大男人,不哭!
“世间怕是没有几个人不在意吧?”
夜倾城踯躅。
原本低叹的表情变得凶狠起来。
“呸,他人在不在意与我何干,你乐不乐意又与我何干?”
我自孑然一身,超脱天外自逍遥。
“可别和我说。”
“你想和我来一场跨时空的爱恋?”
夜倾城瞪着眼睛,眼里全是怀疑。
或许是前世的记忆太过深刻,以至于死人堆里爬出的变态,到底也只是个缺爱却又不愿意让人爱的可怜儿。
她冷心冷情,淡漠的眉眼里全是对世界的嘲讽。
用句华丽且血腥的句子来形容,那就是——
她宁愿坐在血染的花地,身上沾染来自死域的厚厚一层血腥,眉眼桀骜,冷淡至极得看众生挣扎沉沦。
也不愿意交托一瞬间的信任,换一场保质期不长且能让人心软的温暖。
她不愿。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而这样的一个人,想要温暖她感化她,需要付出的可不仅仅是一颗真心,还有其他的更多更多。
甚至,这场追逐征服的游戏从开始的瞬间,就再没了叫停的权利。
因为选择权从来不在征服追逐的那个人手上,而是在被征服被追逐的那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