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苏月给他讲叶灵川被丢到水池里的时候就跟她说过,叶灵川从那之后再也不敢下水,更没办法学游泳。
“不会游泳啊,”男人在萧蒻尘哀求的目光中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了残忍的笑容,“那不是更好么,这样他就可以死在里面了。”
不要……萧蒻尘惊恐地看着叶灵川在水中挣扎的样子,慢慢由反抗变成了绝望。
谁都好,求求你来救救他!
“啊!”男人正欣赏萧蒻尘绝望的表情欣赏地正欢,脸却被突然出现的坚硬拳头狠狠打了一拳。
他捂住可能碎掉的鼻子,恐惧地发现站在眼前的人是满眼血丝的苏月。
这样的苏月传说中只出现过一次,传说就是在那一次他真的杀了人。望着那双血红的眼睛,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身后的那些虾兵蟹将也到处逃窜。
“杜冰,那些人交给你。”他冷冷地交代身边的杜冰。
“月,”萧蒻尘顾不上被勒痛的脖子,踉跄着拉住苏月的手臂,“救叶灵川……”
在看见水中挣扎的叶灵川的瞬间,苏月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捏碎了。
八年前的叶灵川在冰冷的池水里挣扎的样子,躺在病床上高热不退的样子,那些可怕的记忆用力贯穿了他的身体。
“灵川!”他吼着跳进湖里,他明明拼了命的保护他,为什么一切又会变成这样。
不可以,他绝对不可以再失去他。
11
被送上救护车的叶灵川浑身冰冷,不停地打着冷战。
尽管医生不停地保证病人没有任何危险,甚至呼吸道都没有进水的迹象,而苏月还是像头狮子一样在车上咆哮:
“你们开什么玩笑,现在已经是冬天了,那水有多冷你们知道么!”
最后医护人员也没人再敢跟他解释了。
叶灵川终于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在病房睡着之后,苏月慢慢走向呆呆地站在走廊上的萧蒻尘。
“为什么,”他低沉的声音里有无法抑制的愤怒,“为什么要让灵川遭遇到这样的危险。”
“对不起。”萧蒻尘小声说,根本不敢抬头面对他。
“算了,阿月,”许枫难得好心地站出来打圆场,“其实萧蒻尘她这几个月都很尽责的,灵川现在剪掉头发穿男生的衣服都是她的功劳啊,而且两个人相处的也很好,她没有再欺负灵川,学校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学校里的人都可以作证,”他的话不但没有让苏月消火,反而增加了他的怒意,“你是说他们每天在学校也在一起?”
糟糕,许枫心里暗暗后悔不该来趟这趟浑水。
苏月见他默认了,像在救护车上一样冲他吼起来:“以前的事难道你忘了么,你明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为什么不警告他们!”
好人不能常做,许枫无语地感叹着,他万万没想到这把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苏月稍微平复了情绪,重新转向萧蒻尘:“从明天开始你就和灵川保持距离吧,在家里怎样都无所谓,出了门特别是在学校,我不允许你们再见面了。”
“可是我们说好了的,”萧蒻尘不顾许枫拼命给她使眼色继续说,“我答应叶灵川每天和他一起上下学,午餐和晚餐也要一起吃的。”
“萧蒻尘!”苏月几乎是用了仅存的忍耐力挤出这两个字,“听话。”
这两个字是对她最后的警告,萧蒻尘捏紧拳头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么,月你会陪着他么。”
“什么?”
“如果我和他保持距离,你可以陪着他么?”
“怎么可能,”苏月皱起了眉头,“你不明白么,像我们这样的人靠近他只会给他带来伤害。”
“不明白的人是你吧,”萧蒻尘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甘,“你总以为你的过度保护是对他最好的做法,可你知不知道给他带来伤害的恰恰就是你的疏远,叶灵川他真正在意的是什么,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根本就不明白!”
“就算我明白又怎么样!”苏月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的话,“难道我明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还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吗!”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呢,”萧蒻尘也生气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用了多久来疏远他,他就用了多久来证明给你看他不需要你的疏远也可以保护自己,甚至连打扮成女孩子这些愚蠢的方法都用了。他是个柔弱的人没错,但在这一点上比任何人都要执着。我想过了,如果你让他加入血月,像当年训练我一样给他严格的训练,他为了你也一定会变得强大起来的。”
“我不需要灵川加入血月,”苏月冷冷地说,“那里很危险,而且所谓的强大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不需要灵川变成那样的人。”
他的前后矛盾的说辞让萧蒻尘觉得好笑:“你当年跟我可不是这样说的。”
“灵川跟你不一样!他……”苏月的怒吼突然停止,空气也变得静止不动。
“叶灵川跟我不一样。”萧蒻尘苦笑着把话补充完全,“他是你重要的弟弟,不能受到任何伤害,而我是没有父母的孤儿,所以我遇到什么样的危险都没关系。是这样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月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
“月你知道么,”她的笑容慢慢消退,只剩下愈浓的苦涩,“这几个月我察觉到了一件事情,一件让我很难过的事情,我想等你回来之后亲口问问你。四年前你把我捡回来,是不是只是因为我和叶灵川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