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是萧蒻尘最讨厌的地方之一,而高中以来,她不得不无数次地出入这个地方。她并不在乎被那个多事的女校长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斥责,事实上那个肥胖的女人也没胆子那么做。她真正讨厌的是校长室里那股和校长的严肃身份及不搭调的怪异香水味。
所以每次她被请进校长室的时候都想去化学实验室弄一大袋氨水,连那种赤裸裸的恶臭都比这种恶心的香味能让人接受的多。
而苏月似乎也是她这种观点的支持者。不同的是,他从来都是行动派。从这种香味飘进他鼻腔里不到五秒钟,他就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上。
他的这种行为理所当然引起了校长的反感,她并不知道苏月点烟是因为无法抵挡房间里的怪异香味,而是偏激地理解为对她的挑衅。然而对于苏月和萧蒻尘,她向来是敢怒而不敢言。
“吸烟对身体不好,苏月同学。”她强装平静地从茶几上拿起烟灰缸走到苏月面前,示意他把烟熄灭。
苏月抬头在空气中嗅了嗅,确定烟味已经达到他想要净化的效果后,满意地熄灭了那支烟。
萧蒻尘担心地看着月手上的烫伤和胳膊上简易包扎的绷带,想赶紧带他回去休息。入学以来她第一次礼貌有加地对校长说:“不好意思校长,如果您有什么事,可不可以明天再告诉我们。”
校长却意外地没有领这个情。
“明天?”她轻笑了一下,“明天我们可能就见不到面了。”
“什么意思?”萧蒻尘疑惑地看着她。
“本来还想多留你们一会儿,既然你们着急要走,那我就直说了,”校长端着烟灰缸绕回办公桌后面,从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茶包一样的东西扔在桌子上。
那包东西,对他们来说眼熟到可怕的程度。
看着萧蒻尘惊讶的脸色,校长冷笑着把茶包往前推了推:“有学生举报苏月身上带有违禁物品,并且把这个作为证据交给了我。这里面是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吧。”
“我们不知道。”萧蒻尘皱起眉头。
“而且据可靠消息,你们今天下午会在西岸餐厅进行交易,”校长不理会她无力的否认,“我刚才打电话到餐厅问过了,刚才确实有一群可疑的人在餐厅打架,你们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们……”萧蒻尘刚要辩解,就被苏月打断了,他笑着望向校长:“大人说话的时候插话是很不礼貌的,让我们先听听校长女士把话说完吧。”
校长很欣慰苏月难得的通情达理却并不感激,她严肃地发表了结论:“很抱歉,基于苏月同学的所作所为给学校带来的影响,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你敢!”萧蒻尘一脚踹开旁边的椅子就要冲上去,却被苏月紧紧拉住了。
“我为什么不敢呢,”校长微笑道,“看样子萧蒻尘同学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因为你也被开除了,明天我不希望在学校看见你们。”
她嘴上笑着,心里像落下了一块大石头。一直令她头疼不已的苏月和萧蒻尘就像是每天游走在校园里的两个不定时炸弹,今天她终于把他们拆除了。她简直觉得这是自己升任校长后为学校做的最大贡献。
“这件事和萧蒻尘没关系,”苏月在这种情况下脸上依然带着笑容,“我们只是在餐厅碰巧遇见,所有的事她都完全不知情……”
“不是这样,”萧蒻尘果断地阻止他说下去,“我是知情的,从头到尾我都和苏月一起参与。”
“萧蒻尘!”苏月不解地瞪她,她却把脸别向一边装作没看见。她讨厌总被是苏月护在身后好像自己他的累赘,她明明那么努力地证明她已经变得强大了,强大到能够分担他的所有重量。
“好了,”校长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要在我这里表演义气游戏了,你们两个都要给我走人!再胡搅蛮缠下去,我保证被开除的就不止你们两个人了,”她意味深长地看向苏月,“你懂我的意思吧。”
苏月沉默了一会儿,出乎她意料地释然一笑,低头翻。
“你想干什么?”校长立刻惊恐地盯着他,在别人眼里,像苏月这种人随时从包里掏出手枪或匕首之类的东西并不奇怪。
“别紧张嘛,”苏月对校长的误会感到好笑,他笑容满面地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看在校长这些年这么照顾我的份上,我要离开之前,当然要送些毕业纪念品给您啊。”
校长狐疑地接过他递来的几张照片,但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煞白:“你……你……”
萧蒻尘好奇地瞟了一眼那些照片,惊讶地发现那全是校长与一个男人拥抱或者甜蜜地偎依在一起的照片,而那个男人居然是鲜少出现在学校的政教主任。据她所知校长应该是结婚了的,那他们就是在偷情!
苏月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些照片的,她暗自惊讶并钦佩着。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到,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道貌岸然的校长和政教主任居然是这种关系。
苏月就是这种人,从来不去主动暗算人,却永远在别人攻击到自己前不慌不忙地亮出一张最坚硬的盾。
“可惜我明天就不在了,”苏月惋惜地摇头,“本来还想看看明天贴满宣传栏的这些照片能引起多大的轰动呢。”
校长气得浑身发抖,像疯了一样抓起桌子上的照片撕得粉碎,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啧啧,果然是旧时代出生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