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这怎么可能。”白晃干笑两声,冲着江对面朱方阁下面,明晃晃的“航道管理”四个大字努努嘴:“也就是在海里,不算管得太严,像这边长江主航道,怎么能随便开。”
“哎哟,没想到白总还是个规矩人,太让人惊讶了。”张启涛从船舱里钻出来,笑嘻嘻地挤兑德鲁伊。
“滚滚滚,我一直都是规矩人。”白晃怒视他一眼,在大家的奸笑中,回头检查几个人的战利品。
几个大号水桶依次看下来,也就田珈运气还算不错,拽上来一条鳜鱼,其他人连根鱼毛都没弄到。
“水平太次了吧。”德鲁伊完全无视自己在香港的海钓战绩,以一种高手的姿态,俯瞰船上这一群人:“还指望你们能有点儿收获,晚上吃长江鳜鱼呢,你们这些人呐,钓鱼技术差的让我绝望。”
一群人就纷纷笑骂起来,张启涛更是拿出了“你行你上呀”的绝招。
“嘁,今天就让你们吃一回白食。”
白晃做了个大发慈悲的表情,傲然环视一圈后,就开始……脱起了衣服。
“干嘛,小白你准备色诱美人鱼?”张洪这老色棍一开口,就没啥好话,让田珈在旁边直翻白眼儿,发现还有女士在场后,张启涛的这个奇葩老爹,连忙赔笑:“跟小白开个玩笑,田老师你不要介意。”
今天来的这一群人,彼此间还都是有些来往的,算是一张关系网。雷军原本就是田珈父亲的老部下,在治安支队上位以后,跟于德宝也热乎起来,而张洪一直都和于德宝有生意上的来往,最近在多方联络之下,他又在自己的综合农业示范园区里面,划出一片地。跟三大植物科学技术学院以及水产学院,开展起了合作,所以和田珈熟悉也不奇怪。
对自己学生的这个老爹,田珈也是没啥好气,摇摇头自我催眠啥都没听到。
倒是白晃,因为在香港那边沟通过一条货真价实的“美人鱼”,所以现在一听这个词汇。就很是膈应,差点儿都不想下水了。
“不会吧,为了把我们比下去,你还打算跳到长江里去摸一条啊?”田珈有些吃不准白晃的意思,看他装模作样做着准备活动,顿时就有些无语。
屁股下的豪华游艇。和这小子地道山里土豹子的作风,实在是非常不搭调啊。
“珈姐你又不懂了吧,老毛子的头头普京,都经常开着个豪华游艇自个儿下水摸鱼呢,那才叫领导人风范。”白晃嘿嘿一笑,也不管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直接扑通一下扎进水里。
“唉唉。你小心点!”见白晃真的一个猛子就跳进水里,除了深知他能耐的苗紫紫外,其他人全都不由自主提起一颗心,凑到船舷边往下打量。
三峡大坝建成以后,西江段的水域,倒是清澈了不少,完全就是一江碧水。不过这种清水一旦深到某种程度,看上去就会特别恐怖。激涌不息的暗流漩涡,看不到底的幽黯墨绿色,都让人心里不自觉的发毛。
结果就在一群人揪心的不行,左等右等不见白晃浮出水面,差点儿去报警的时候,大约两三百米的下游江面上,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头。
这个出现极其突兀的家伙。自然就是白晃了,德鲁伊的出现,险些把正在江面上收网的一位老乡,给吓到水里去。满嘴乱飙西江土话:“我还!您儿捏太呵人哒,差点儿就把我搞到水里克!怎麦儿现在就开始下河游泳哒?”
白晃尴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指着上游的游艇:“跟几个朋友出来钓鱼,结果就钓了一条,所以来看看师傅你有没有收获,想买几条新鲜的活鱼。”
看着不远处的游艇,这位渔民眼睛都直了。
长江航道西江段上面,来来往往的大小游轮,他这辈子也没少见,但这种私家游艇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不过为了吃个鱼,还亲自游过来买?
也不怕现在这时节下水,腿脚抽筋一命呜呼!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啊。
这位渔民倒也光棍儿的很,并没有因为双方身家相差太大,就有什么露怯的表现,反而是冲白晃飞过去一个“你牛”的眼神,然后从屁股下面的隔水暗舱里,拎出来好几条大鱼:“老板你也是有钱人,就不要跟我这种苦哈哈讨价还价了,三条肥鱼一条‘季花苞’,加起来算你五百块,怎么样?”
‘季花苞’,就是西江土话里的鳜鱼。四条纯天然的野鱼加起来小五百,的确是良心价,数出五张湿漉漉的毛爷爷递给打渔的师傅,白晃嘿嘿一笑,抓起战利品就往回游过去。
回到游艇上后,迎接他的不是欢呼和恭维,而是一片响亮的嘘声。
“还以为小白你要怎么钓鱼呢,原来是用钱去钓。”
“鄙视,极度鄙视!我提议,罚小白给我们烧饭。”
虽然狠狠起哄了一番,不过到头来,大家还是在一番畅游后,提着鲜活的野鱼回了苗圃,让负责做饭的徐婶去处理了。中午不用说,在园子里一番大吃大嚼,好不快活。吃完以后,当然是西江上到富豪下至普通市民最喜闻乐见的活动——打麻将。就着初春温暖的阳光,几个人就咋咋呼呼地撸起了袖子,在这个活动上,就连美女团支书也不落人后。
白日光也想上去摸几把,但是很可惜,一下饭桌就被鬼鬼祟祟的张启涛拉到了一边。
“吃饭以后用搞基来促进消化啊?”苗紫紫眼睛一下就亮了,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不停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