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柏望很明白,如果陶昕来得了南海灵脉的话,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想要留住她是很难的。这个时候不要想着与陶昕来谈判,以此达到两个人共同分享南海灵脉的结果,有这个功夫扯这些,不如先发制人,让更多的人来对付陶昕来,这样既把他自己给撇出去了不被人怀疑,还可以坐山观虎斗,筹谋一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陶昕来没有得到南海灵脉的话——蒋柏望对于这种情况基本想也没想,因为就算是这样,他这么做也没有什么损失,至于陶昕来最后会如何,那跟他什么关系呢?
此时一群惊慌失措跑来查看南海情况的道者冲着陶昕来围了过来。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有着甚至已经露出贪婪的凶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抄家伙打起来了。
不过,因为看不出来陶昕来的真实修为水平,他们都忌惮着,所以谁也没有第一个冒出来当出头鸟。
聂元静站在陶昕来的前面,李慕远站在陶昕来的后面,他们两个很自觉地将陶昕来护在了中间。
蒋柏望一看这状况,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这是把聂家和李家一起都给得罪干净了。如果不能得到南海灵脉,他们蒋家恐怕就完了。蒋家完了也就算了,可是他可不想跟着蒋家一起完蛋,他还想着仙道永生,还想着四海遨游,想着俯瞰众生,哪里能在这个时候在这么个地方完蛋。
“都愣着干什么?快叫人来啊!”蒋柏望出声提醒道。
蒋正也有些闹不清白了,不过蒋柏望是蒋家之主,蒋柏望怎么说,他就要怎么做。所以蒋柏望这摆明了不放过陶昕来,还连带着也不放过聂元静和李慕远,那么他该怎么做呢?自然是准备招呼人围攻他们三个人了。
陶昕来冷眼一扫,道:“蒋柏望,说话要有根据的,你以为你随便说两句话。大家就都相信你吗?”
聂元静一听,脑子醒过神来。他一边警惕着众人发难,一边微微笑道:“原来阁下就是蒋柏望,听说蒋家家主从来不会在人前露面的。现在居然出现在这里,还出口就是南海灵脉的下落,就不知……”他这意思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够理解,这一理解就愿意跟着往下想,这么么一想……
李慕远一看。也跟着道:“蒋柏望?你说你是蒋柏望就是蒋柏望?你说南海枯竭与我们有关就与我们有关?你反应倒是挺快的。”
蒋柏望黑了脸,不怎么美妙地发现大家的目光因为陶昕来他们三个人的话而渐渐转向了他的方向。
蒋正小声问道:“家主,现在该怎么办?”
蒋柏望狠狠瞪他一眼,道:“这种事情也问我?”说着便真的狠狠瞪了一眼蒋正。
蒋正摸摸鼻子,本来还打算说点儿什么缓解一下紧张尴尬的场面,可是还不等他说话,就有人道:“蒋柏望?你就是蒋柏望?”
蒋柏望不喜欢那人说话的语调,于是斜着眼看过去,这一看脸色就变了。
“果然是你。”那人有一半的头发披在脸前面,遮着他的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那半张脸的样子。此时他冷笑一声,道:“蒋不弃,我没认错吧?”那人从包围着陶昕来的包围圈里走了出来。
蒋正不明所以,正准备相问,那人又道:“怎么,常年打鹰,反被鹰啄了眼?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吧?蒋不弃!”他咬牙切齿,仿佛跟将蒋柏望有很大的仇恨。
蒋柏望道:“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那人仰天哈哈大笑,道:“怎么。坑的人太多,已经不认识了吗?”说着他伸出手,缓缓剥开遮着右半边脸的头发,露出半边皮肤模糊。已经看不出是脸的脸,形容如无脸的鬼一般,诡异得吓人。
众人见此状况都倒抽了一股凉气,好半天场面都静悄悄的,就连蒋柏望本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出来。
蒋正开始意识到场面或许要变得不妙了。
“家主,你先走。我来断后。”蒋正一狠心,站到了蒋柏望的前面。
蒋柏望这时是真想走了。他可不会为了蒋正的衷心就留下来与他同甘共苦什么的,他的小命很珍贵,他是断断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他就是有点后悔,因为他一走就没办法看到陶昕来的下场了,没办法知道南海灵脉的情况了。他不甘心,他筹谋了这么久,自己也受了伤没办法复原,这样一来岂不是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他还在这里犹豫,陶昕来已经看出端倪来了。
“走什么,总要把账算清楚了再走。”陶昕来往前站了一步,“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你还有个名字叫蒋不弃,该不会你是逢人就说自己叫蒋不弃,到后来又说自己是蒋家家主蒋柏望的吧?”陶昕来准备往前走,却被聂元静挡住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蒋柏望方才那样喊一嗓子,已经是想把陶昕来置于死地了,这个时候陶昕来再跟他客气就是傻子了。这么好的机会,仇家寻上门,要是让蒋柏望跑了,那不是太可惜了。
陶昕来看聂元静,聂元静低声道:“静观其变。”
这个时候,李慕远也背对着他们凑过来,道:“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
蒋柏望狠狠瞪了陶昕来一眼,道:“你还是想想怎么交代南海枯竭和南海灵脉的事情吧!”
大家又把视线投向了陶昕来,气氛又紧张了几分。
那人放下头发,道:“蒋柏望,你找下家的速度倒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因为我没有帮你找到南海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