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墨点点头,回道:“那是靖海侯的嫡孙,今年十八了。家里也刚开始张罗婚事,还没传出信儿来。”
“靖海侯?”越烟容皱眉,努力回想记忆里关于靖海侯一家的事情。她隐约记得,这些时日听人说过,靖海候的儿媳妇好像是接连生了三个闺女吧?那么,这个嫡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越玄在一旁接口道:“这小子叫张宁,字安和。是靖海侯头一个儿媳妇孙氏留下的。如今的靖海侯世子夫人齐氏,是续弦。不过这齐氏只生闺女不生儿子,倒是让他们家少了不少纷争。”
君如水戳了戳自家夫君越玄的腰,小声道:“可我听说,那齐氏又怀上了。这次没准儿就能生个儿子呢。张家关系如此复杂,青竹肯定不乐意的。”
越玄不在意的道:“那有什么?青竹是郡主,就算成了亲也是要分开单过的。那张家人就是心思再复杂,也断断不敢欺到青竹头上的。”过日子么,选对枕边人就行了。其他的,也不是说将就,只不过两个人在一块儿,只要齐心,有什么困难都是能克服的……
不过,越玄暗自皱眉,他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啊。阿拓那人他知道,心里定是还惦记着青竹的……
越烟容听了他们小两口的争议,摆摆手道:“都不用急,青竹看不看得上还两说呢。别看她嘴上说什么都依着叶睿,哄孩子的话要是能信,太阳都该打西边出来了……”
离开越烟容那桌后,越玄悄悄拉住他哥越墨的袖子,低声道:“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帮阿拓一把?”
越墨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你想怎么帮?父皇是铁了心要将青竹给嫁出去的。这事儿,除了皇姑母,谁也拦不住。可我看皇姑母的意思。怕是跟父皇想的一样。”
越玄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那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最起码得将青竹的婚事给拖到阿拓回来呀。只要阿拓一回来。不就什么事儿都好办了?是合是离,到时候就全看他们小俩口的了。”
越墨实在不忍心打击自己弟弟,可是,“阿拓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雒城那边,可是好久都没传出消息了。”玄国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玄烈跟玄肆,都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不会吧?!”越玄的脸色有些难看,那厮命那么硬,应该不会出事吧?
而被讨论担忧的某人,此刻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战事一结束。他顾不上收拾战局,就急匆匆地骑着快马朝帝都奔来。五月二十八日,是青竹选婿的日子。不管是因为什么,青竹选择了和离。他只知道,他家小娘子现在一定在等他!
几轮歌舞过后。参加宴会的众人也都向两对新人举杯祝福过了。桌上的菜品也上了一多半了。看看时辰,越烨旧事重提。
“好了,众位爱卿,你们如今可商量出什么章程了?”越烨目光扫视了一下大殿,最后在某处停了停,旋即又皱着眉头不满的离开。叶家小子什么眼光,居然看上这么个人?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也好意思出门,真是瞎了靖海侯经营多年的好名声!
至于韬光养晦,深藏不漏什么的,越烨表示他根本没看在眼里。以牺牲自己的名声来求得保全自身,这么低劣下乘的手段,他还真不屑!
某个白面馒头又是狠狠打个冷颤。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疑惑的四处扫描,依旧是毫无异样。他不由得伸手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不烧啊!想了想没理出思绪,张宁便放下心事专心的攻略起美食来。就当是错觉好了!反正除了他自己,也没什么好让人算计的……
日后真的被某包子用树叶子喂了好久好久的白面馒头。在对着镜子哀悼自己一去不复返的肉肉时,不由后悔的哀嚎,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人真的就只想算计他这个人呢!
一听越烨说话,李青竹的手就攥紧了。他要不是皇帝,她一定会狠狠地揍他一顿的!这么蠢萌蠢萌,将她这个炙手可热的郡主大人,当成降价物品一样使劲的往外推销,真的可以么?!
“娘亲,我可不可以给他蒙麻袋?!”李青竹用眼神对自家娘亲表达自己内心深深的怨念。
“不可以哦。”越烟容笑着摇摇头,姿态无比的优雅尊贵。皇兄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对她却是真好。
沮丧的往椅背上一靠,李青竹幽幽长叹:“果然,人生就是如此的寂寞如雪!宝宝,你都选中了哪几个,指给娘亲看看。”
叶睿打个哈欠,费力地抬起自己的小眼皮,伸着胳膊费力地点了几个人:“他,他,他,还有他。一个四个,娘亲你自己数数。宝宝、宝宝就要这四个后爹……”说完,他便往李青竹怀里一趴,安静地进入睡乡。
李青竹则在小葵的辅助下,开始一一辨认自家儿子选出的“后爹”人选。不可否认,除了那个可爱的“蚕宝宝”,叶睿的审美眼光还算正常。选出来的人虽不说是倾城倾国,却都有自己的特征和气质。
不过,“小葵呀,你给我说说,这四个人都是什么来路?”李青竹低声问,都快成为一家人了,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小葵弯腰,小声的向自家小姐解释:“那个是靖海侯的孙子,这个是振国将军的幺子,另一个是洵山书院院长的弟子,还有一个,是去年的探花郎。”
李青竹眯眯眼,不悦道:“怎么还有洵山书院的事儿?那白院长的弟子是哪家的,怎么瞧着跟白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