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些车牌号的人,哪怕开着一辆三四十万的车子,也是没有人管惹得。负责跟踪的人车速一慢,一个等红灯口转眼就把他们盯了个把小时的人给跟丢。
“妈的!打电话回去,告诉他们人丢了。”
坐在副驾使位的人狠狠地咒骂了声,便拿出手机打电话联系主顾,却没有看到他的左侧,一辆并不起眼的车子里有人视线讥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等绿灯亮起便掉头离开。
“尾巴甩了,公子。”
king收回讥冷的视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银色的诺基亚手机,“去老地方。”他淡淡地说着,扬起来的嘴角边流露出削薄的冷,仿佛有冰雪凝固在上面,连笑里都裹了寒意。
陈四接到king的电话时已经快晚上九点,接通手机的刹那,他绷在心里的弦才松了少许,没多少起伏的声线也多了一丝暗沉:“公子,山岛久芳在策划对付顾小姐!前年,我们四个陪您前往公海谈生意,代表山岛家族出席的正是她,我想,我们不适合再留在宣州了。”
闻言,贯来清雅内敛的king脸色倏地沉下来,长剑出鞘,薄厉刺骨,“她现在在哪里?告诉她,立马离开宣州!”该死的,山岛久芳怎么会想要来对付顾晨,她们两个可没有半点交集!
电话另一头的陈四却沉重默了,他的异样一下子让king隐藏的戾气暴发,整个房里因他沉下来的表情而显得格外的压抑,逼厌。
韩固等人皆是后背惊到就是一挺,冷汗便从额角边细细密密的冒出来。
他们所认识的king向来清贵内秀,稀少会见到他脾气暴发的时候,不,可以说从来没有遇到过。连韩固都是第一次遇见。
原来,他们最熟识的公子其实并不熟悉,二十六岁的他早早就知道隐藏好自己,连他身边最近接触最多属下都没能知道他的另一面。
戾气横生,如杀军过境,冷冷的气质压制着所有人,不得动弹半点。
“不要告诉我,你们四个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他分明是轻淡地说着,无端的冷意更盛,杀气冽人。
陈四压低了头,嘴角死死的抿紧,“很抱歉,公子。我们让您失望了。顾小姐从医院随段少离开后,我们是有在暗中跟着,不过……”
却跟丢了。
“你说,她是跟着段昭安离开?”king的声调依旧是轻淡地,可所有人明显感觉到刚才有如悬在脑袋上面的大刀倾刻间消失了,并不算小的房间里凝固的空气也少了压抑。
韩固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他活了四十一年,从来没有觉得刚才那一刻是如此的难过,真tm是度日如年。
陈四啊陈四,你小子刚才差点把兄弟们坑到深坑里去了。
连他这个平素跟与公子开玩笑的人都被吓着,想必……,韩固微微了下眼帘,看到陈五几个杀人不过是点头,无半会惧意的属下双腿至今还在颤巍巍着,韩固觉得有必要安慰安慰这几个吓着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