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男人什么时候最帅,程一洲一直认为是穿上军装之后。
这次虽然不是特别正经的服装,单从外貌颜色上来看还是颇为接近的。尤其剃了头发又长着一张社会主义接班人脸的徐敬宇。
程一洲看的有些愣。
这也太犯规了!
并且仔细盘算以后拍照要不要来个人物扮演。
嗯,比如婚纱照?
顶头烈阳高照,姗姗来迟的b组两名成员终于抵达目的地。
各组站队。
程一洲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的军训,尤为激动的双手贴着裤缝聆听队长教诲。
“b组成员要求双人独立作战。”
是新来的组员,b组队长一脸懵逼,什么情况,怎么才到就要独立作战,他们好像还没有拿到地图吧!
平头喜闻乐见,比赛还没开始那边就已经军心涣散,这比赛赢定了。
“a组组员要求双人独立作战。”
军训的时候总有一些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头挑衅的人,徐敬宇瞥了一眼隔壁的两个人又缓慢收回目光。
平头一愣,直勾勾的瞪着出了声的徐敬宇,他忘了他的队伍里还有两颗老鼠屎。
“砰”罗塞的彩弹枪掉落在地,脖子上的汗水清晰可闻。
沃日,是三颗。
“哗啦”
糖纸拨开的声音合着不停歇的蝉鸣显得尤为突兀,苏醴将水果糖塞进了嘴巴里,若无其事的迎上了平头灼热的目光,咧着嘴笑了笑。
四颗。
这是一场一对三的战斗,尽管对面是一男二女。
这还是一场他见过最糟糕的真人cs,预计会是自己职业生涯里最浓墨重彩的一次耻辱。
“呼”
哨声吹响,游戏开始。
阳光透过层层交叠的树叶落了一地斑驳的碎影子,风吹过,影子也随之而动,光斑晃的人眼睛有些发痛,烦躁的蝉鸣像是挥之不去的噪音。
“为什么要求独立作战?”程一洲趴在草丛的深处,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身体,“刚才队长的脸简直臭到不行。”
徐敬宇没有讲话,身下是草叶发出的细微摩擦声。
那两个人总看起来怪怪的,虽然并没有感知到什么特别的气味,他捂着一直跳动的左眼深吸了一口气,又凝神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扰乱对方军心,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是同组卧底。”
程一洲挑了挑眉,真是个妙招。
可是我方队长也怀疑你是卧底了,大傻子!
“砰”
听枪声应该是两组正面遇上了。
徐敬宇弯着腰牵着程一洲的手小心翼翼的走在林子里,浓厚的土壤和草汁的味道清新怡人。
“如果我们是敌对方的话,你会怎么办?”
“那两个队应该是分别多了第二卧底,要么我们自成第三组。”
在一起的人终归要在一起,不管你在哪个队伍里。
程一洲挑了挑眉,手指扣的更紧了些。
“等等。”徐敬宇压低了声音停下了脚步,对面的灌木丛里有些悉悉索索的移动声。
徐敬宇刚想举枪射击,就看见一个从草丛里钻出来的脑袋,对面的人是爬着出来的,像是正在摸索着什么东西一样。
某人已经彩弹上膛,瞄准地方,食指放在扳机处轻轻拉动。
岂料对面传来一阵哭爹喊娘的求救声,“老子是b组的卧底!”
他们还什么都没干,就这么的知道了b组的卧底?
是小眼镜,摸索一番终于找到了自己掉落在地的眼睛,视线对焦,重获清晰的感觉真好。
徐敬宇倚着树干,一手撑着仿真枪,对面这是什么情况?
小眼镜喜笑颜开的像是找到了组织,飞快的迎了上来,“见到同伴的感觉真好。”
徐敬宇侧过身,人扑了个空,昨天明明还在怀疑他身份的人,今天就变了个脸,这放在民国的谍战片里杠杠的两边倒的奸细啊。
此刻保持着十二分警惕心理的程一洲仍旧持有怀疑,他站在了安全范围外,举着枪准备着随时爆头。
“万一你不是,我们可都挂了。”
“不不不,我知道b组队长的计划,我可以都告诉你们!”
为什么好好的野外生存变成了民国爱恨情仇的军事片,程一洲感觉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然而不知道小眼镜话里几分真假,但听到b组队长要用美人计的时候,两个人有些憋不住笑。
沃日,这是一个假的真人cs吧。
“刚才的枪声就是他们在抢盒子。”小眼镜说的有理有据,“要不是我不惜暴露身份,击杀了我组女队员,你们就要被色诱了。”
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可情比金坚。
“你们以前也是来的这个山头玩的游戏?”徐敬宇蓦地想起车上平头的低声咒骂。
“当然不,以前去的郊区平地的烂尾楼,听说今年来了个金主爸爸,下狠心入了一笔投资,奖品好像很丰厚,我们几个算是试验品了。”小眼镜悄摸摸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神神秘秘道,“不过昨天山下还来了一支医疗队,我估计这次的游戏危险着呢,所以就不那么拼了。”
徐敬宇摸着下巴,思考停留在“金主爸爸”四个字上,三个人的气氛陡然间陷入了沉默,周围只有脚掠过草地的沙沙声。
徐敬宇走在程一洲的后面,隔在两个人之间。
云层飘过,整个林子都暗了几分。
“砰”
又是一阵枪响,距离比赛还剩下五分钟。
盒子一共有三个,至于里面装的什么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