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傻掉了吧?”把李隆基和杨贵妃的样儿看在眼里,再听了陈玄礼的话,李昌国很是诧异。
要是李隆基因为杨氏一案而傻掉的话,一定会成为历史上的大笑柄。
“你们是怎么救的?”李昌国沉吟着问道。
“先是太监把脉,熬药之后,陛下去是不喝药。无论怎么喂都没用,好话说尽,说得人口干舌燥,陛下没有任何举动。”太医愁眉苦脸的回答。
“没灌过?”李昌国再度问道。
“灌?谁敢?”太医直翻白眼。
不仅太医不屑,就是群臣也是翻着白眼。李林甫、太子李亨打量着李昌国,苦笑摇头。
也是,李隆基是九五至尊,是唐朝的皇帝,谁敢灌他喝药?谁灌他喝药,谁就是不要命,那是亵渎至尊,后果非常严重。
就算喂李隆基喝药,也得低声下气,小心翼翼,生怕话说错了,说重了,惹来杀身之祸。
“饮食呢?”李昌国问。
“一样。”李林甫回答得异常简洁。
李昌国抚着额头,沉吟不已。群臣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个个很是期盼,希望李昌国想到办法,再度发生奇迹。
问题是,李隆基明显是疾了,需要医术,李昌国于此道没有丝毫造诣,哪里能有办法。
“瞧这模样,应该是心结。”李昌国说得很委婉,严格来说,李隆基应该是心死了。
有道是,哀莫大于心死,李隆基心死了,眼下不过是一具活死人罢了,要想救回李隆基,让他重新焕发出生机,谈何容易。
“是心结。只要解开心结就能不药而愈。”太子李亨很是烦忧,道:“我们使尽一切办法,说过了嘴,父皇还是没有一点异动。”
自从发现李隆基是心结后,群臣轮番上阵,你一言,我一语,进行开导。一连说了几天几夜,李隆基硬是没有一点反应,这让群臣失望透顶。
不管怎样,李隆基总该有点反应吧。他倒好,跟石头似的,自动过滤一切话语,任你说得天花乱坠,硬是没有丝毫反应,群臣还没有如此失败过。
要是李隆基多少有点反应,哪怕他大怒,要杀人,也比没有反应要好。最怕的就是反应,群臣越来越觉得不妙。
“我试试。”李昌国沉吟一阵,进入屋里,来到李隆基面前。
群臣深知李昌国足智多谋,往往有奇计,盼望再度发生奇迹,无不是睁大了眼睛,死盯着李昌国,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来到李隆基近前,李昌国仔细打量,发现李隆基的气色非常不好,有一股灰败之气。要要不能把李隆基救醒的话,很可能李隆基就这样“坐化”,成为一具坐着死亡的干尸。
再瞧杨贵妃,原本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的大美人,也是肌肤失色,不再那般水嫩,有些干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就是铁人也受不住,尽管杨贵妃很漂亮,也是艳光尽失。
“陛下。”李昌国平静的说话。
李隆基没有任何反应。
“陛下,臣李昌国有本奏。”
“……”
“陛下,杨氏作恶多端,非陛下之过,陛下不必记在心里,只需惩处杨氏,还百姓公道便可。”
“……”
“陛下……”
李昌国说了半天,口干舌燥,李隆基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仿佛李昌国在对着石头说话似的,这让李昌国升起一股失败感。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李昌国说了半天,他好歹都应该有些反应,他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李昌国遇到的最失败之事。
“陛下……”李昌国声调转高,嗓门如同打雷似的,李隆基还是没反应。
李隆基转过身,冲群臣摊摊手,一脸的无奈。
群臣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倒也没有寄予多大的希望,李昌国失败,实属正常。
“我们试试。”李林甫他们不甘失败,一个一个上前说话。
“陛下,臣李林甫上奏……”
“父皇,儿臣上奏……”
“臣安禄山……”
“臣陈玄礼……”
群臣你一言,我一语,口水乱溅,说了半天,李隆基仍是没有丝毫反应,李林甫他们不得以失败而告终。
“这可怎么办?”李昌国、李林甫、太子李亨、陈玄礼、安禄山他们聚在一起,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没有办法。
“陛下的心结因杨氏一案而起,只需要解决了杨氏一案,就能解决吧?”李昌国盯着太医问道。
“应该如此。”几个太医点头。
“可是,我们以杨氏一事说话,说了千百种,陛下仍是没有举动。”李林甫烦恼的抚着额头,很是无奈。
谁都知道,李隆基是因杨氏一案而如此,只需要解决好杨氏一案,就会解决此事。然而,无论怎么说,都没有用。李昌国也以杨氏一案说事,说杨氏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李隆基没有一点反应;说杨氏有大功于国,杨氏没事……还是没反应。
李昌国把能想到的与杨氏有关的都说了,李隆基还是没有反应,实在是让人焦虑。
“以杨氏一案说事没有用,以朝政说事没有用,以吐蕃说事没有用……我们能想到的全想到了,全说过了呀。”太子李亨很是无奈,道:“这要如何才能有用呢?”
“陛下最关心的是什么呢?”李昌国反问一句。
“当然是杨氏一案了。”不少大臣想也没想就回答。
李隆基是因为杨氏一案而如此,他最关心杨氏一案是没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