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看样子我无法继续使用权杖了,这样的手下少一个都是不小的损失。”
墨菲斯轻轻拉开车厢的窗帘,夜幕中让娜血红的皮甲已被她换掉,身材修长的她看上去沉默异常,在目睹了这位骑士突然发狂后,墨菲斯再傻也明白她有着自己的故事,可是现在看起来她似乎已来不及告诉别人自己的曾经了。
灵魂被魔虫生生吞噬殆尽,这对于任何生物而言都是最大的痛苦。
生活是一处最大的悲剧,墨菲斯轻声叹息,在这个陌生国家似乎连一天安宁日子都过不了的守夜人,注定是要在铁与血当中挺直腰板的。
对于巴利切这个复杂的国家来说,信仰并非如加百列的梵蒂冈教廷般统一而具有威慑力,整个帝国甚至可以说分成了两大部分--东巴利切和西巴利切。
墨菲斯一行人进入的是东巴利切,如果按性质划分,东西巴利切最大的区别在于统治者的不同,西巴利切拥有的最大城市布提嘉为皇都,全权由皇族掌控,一条巨大的河流贯穿整个城市,有着不亚于君士坦丁的财富和人口,以及数量惊人的强大兵力。
而东巴利切所拥有的则是超过三十位贵族领主,各自统治着自己硕大的领土,和皇都布提嘉遥遥相望。
在这个发展速度惊人却财富分化严重的国度,一些其他国家固有的惯例在这里统统被打破,诚如信仰,一样变得开始扭曲而混沌。
所以,帕里奇村发生的一切已经成为了传说。
梵蒂冈的信仰普及运动一直想要将巴利切这个巨大蛋糕吞入口中,却无奈在东巴利切渐有成效的时候,西巴利切依旧信仰原本的兰斯教,所以此刻在加尔德领主的地盘上发生的事情被同时解释成了兰斯教的神迹和梵蒂冈教廷所描述的上帝展现的神威。
大多数农民都属文盲的帕里奇村村民幸存者为四周的村镇描述着那恐怖的情景,他们相信这是上天对苦难人民的眷顾,那个无声来无声去的车队应当是天神派来的使者。
而当这些言论终于传到领主加尔德的耳中时,不出意外的惹恼了这位东巴利切实力排进前三的大贵族。
广阔而一望无垠的平原上储着一座高大的城堡,这是西塞林城的标志性建筑物,被誉为“平原瞭望者”的伟岸城堡有着让人仰视的高度,而它所守望的西塞林城则有着一条宽度夸张的护城河,整个城市的发展程度位居巴利切帝国前五之列,这意味着它的级别已经超过了神圣加百列或弗丁帝国的八成城市,而最具震慑力的,则是这座城市所拥有的高端武装力量。
与梵蒂冈教廷相反,巴利切帝国从来不禁止帝国平民或贵族研习魔法,反而从国库拿出了数额恐怖的金币来支持所有的魔法公会进行人员培养和筛选,这项措施进行两百年以来已经收到了让人仰望的成效--领主加尔德手下的卫队中拥有超过十人编制的魔法师部队,并且贴身拥有一位魔导师级别的保镖随从,这种强横的实力让任何一个国家都需要仰视,也让这位领主的傲气无人可及。
但是拥有强大武力和财富的代价便是底层平民的苦不聊生。
“挥手间消灭将近五十人的骑兵队,并且不留残渣?”
此刻,声音低沉的询问回荡在西塞林成核心伯爵府内,世袭伯爵加尔德&bull冈萨雷斯有着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络腮胡子,棕红色眼瞳,长相凶恶或许称不上,但用“不怒自威”形容则恰如其分,年过四十的他正在步入自己权势上升的黄金阶段,可是领地内突然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开心不起来。
面对领主的反问,报信的卫兵根本不知如何解释,在将那支骑兵队失踪的消息整合并进行调查后,负责情报的人员得到的唯一结果就是这群人在征税的过程中被从天而降的一个人直接秒杀成了碎末。
但是这可不是领主想要的答案。
“查不出来不用给我这种蹩脚的借口,让菲林来见我,没结果就自己提着脑袋下地狱吧。”
加尔德伯爵有些憋闷,他身为i级剑圣实力毋庸置疑,见过的大风大浪自不必说,可是从未听说有谁能做到挥手间将所有人变成残渣--并且竟然连个尸体都没剩下!
伯爵府豪华而宽阔,坐在宽椅上的他转头问向了自己的首席魔法顾问魔导师桑德兰道:“你听说过谁能做到这种地步?”
“一个核定等级四十七级的魔法,或是一张标定四十九级的魔法卷轴应该可以做到,但是如果说“挥手间”,只有可能是使用卷轴而非口诵吟唱释放,不过使用这么一张价值超过三万枚金币的卷轴来对付几十个普通骑兵,如果不是钱多装不下,就是另有可能。”桑德兰六十岁左右的摸样,银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一身镶金边魔法袍价值连城,说话不紧不慢,“当然,一切是以刚刚他汇报消息全部属实为基准进行的推断。”
“那就是说有可能?我可不喜欢领土上有谁拥有和我的军队叫板的能力。”
加尔德从来不是被动防守的领主,近些年来疯狂扩充领土面积的他已惹恼了三位临近领主,这意味着任何时刻自己的领土都会遭遇不同程度的袭击,并且自己同样有可能遭受刺杀--这种卑劣的行为虽然不光彩,但对利益至上的大贵族们来说显然是成本低廉而有效的方式之一,所以看似富庶的巴利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