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来看看朕的贵妃娘娘洗手作羹汤。”
皇上微笑着朝歌兮伸过手去,歌兮将素白的柔荑放在他的掌心,跟着他走了出来。
内侍宫女们远远跟在他们的身后,低眉顺眼的当着陪衬。
“这些事让底下的宫人做便好,小心伤着你的手。”
皇上拉着歌兮的手小心捏了捏,只觉得她的手又小又软又纤细但有很有肉感,一时间把玩着爱不释手。
“宫人们做的不是不精细,而是臣妾想为皇上做些什么,”歌兮将手往回抽了一抽,但是还是被皇上稳稳攥了手心里,还惹来他不满的一瞥,皇上鲜少哟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这让歌兮有些不适又有些莞尔,“能为皇上洗手作羹汤也是臣妾的福气。”
“虽然这是恭维的话,但是朕爱听。”
皇上出其不意低头在歌兮脸上偷得一吻,见歌兮瞬间红了脸颊,便肆意地大笑起来。
歌兮将食桌摆在了水榭,夜幕降临,池潭之上飘着许许多多的莲花灯盏,和着远远飘过来的丝竹之声,倒是很有些趣味。
“卿卿,有心了。”
皇上在歌兮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他像是爱上了这种时不时的小亲昵,歌兮见他的手指又袭过来,偏了偏头避了过去,朝着元熙站立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皇上,太子也在呢。”
“无妨,夫妻间和睦是天伦正道,让太子看了正好学学。”
他说得一本正经,歌兮被他话语间的“夫妻”二字晃了一下神,他们这样,能算是夫妻么,贵妃,即使分位再高,也只是他的一个妾,而他们二人之间。也未必真的有夫妻之情……
不过是一两句场面上的话,就如同男人在c榻上的誓言许诺一样,是当不得真的,何苦在意呢。
歌兮想着自嘲地笑了一笑。两人携手入座,席间皇上问了问元熙的功课,比以往是要上心许多。
夜间,皇上自然是歇在了华清宫,不过两人并没有做交|欢敦|伦之事,皇上一些纵情渔色大部分的原因是郁郁不得志,在挫折中消磨了斗志,但现在他一扫颓丧,不仅戒除了丹瘾,于朝政上也是抖搂精神。在女色方面更是清醒了许多。
这些日子他独宠了歌兮,但也没有太放纵,而是注意其养生起来,太医院卯足了劲替皇上调理身体,都觉着自己的肩头担负起了大盛中兴的未来。皇上也十分配合,夜间皇上服用了一剂安眠的汤药,在歌兮的按压纾解之下缓缓入眠。
等着皇上熟睡,歌兮却是坐了起来,抱着膝盖看地上的白月光。
明日就是内命妇入宫觐见她这位新出炉的贵妃娘娘了,这就等于是过了明路,而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来的人,想来那位德太妃娘娘已经到了京都吧,定然是憋着一口气来要对付她,想来明日的会面肯定会很有意思。
歌兮唇角一勾,笑得清冷又落寞。
如果不是她将自己逼上梁山,她又怎么会决绝得入宫。甚至将小念儿都当成了筹码押给了韩伊?又怎么会在宫中步步为营步步心惊?更不会和着元旭为敌,斩杀天吴,处心积虑地一步一步算计,生怕会行差踏错一步,生怕这宫中又会冒出一个劲敌来对付自己。
这一次。她借着自己能预知灾祸的得能力设计了这么一场“白日飞升”的戏码,固然是获得了皇上的信任和宠爱,一跃而成为莞贵妃,但是接下来的路更为艰难,如果可以选,她宁愿从来都没有卷入到这些理不清的恩怨中。
只是她没得选。
出身上官家没得选。
被元旭圈养着当了他七年的小刺猬也没得选。
再后来她不想当他后院里的女子,她选择了离开,却让人生生逼了回来,铁蛋的命算在了里头,这一次,不是她不能离开,而是不连本带利地讨回这一笔血债她绝不收手!
第二日上,内命妇们奉旨入宫觐见莞贵妃娘娘。
宴席,设在了澄池之上。
韩国公家的夫人也领着两个儿媳入宫了,一个的大公子的夫人,一个便是小公子韩伊伊公子的夫人公羊氏。
皇上的水师要筹建,韩伊自上次的演练之后也算是天子近臣了,所以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五品官衔,公羊氏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命妇了,所以韩国公夫人入宫也带上了她。
一同带上的还有韩伊公子的儿子。
说着这个孙子来,国公夫人也是头疼,原因无他,这个孩子是外室所生,而且韩伊喜欢得不得了,直接就将母子二人给领了回去,而且是日日带在身边,就算是他办公务去了,那养着小公子的院子也是围满了侍卫,生怕公羊氏会对这孩子不利。
公羊氏也是出身名门,自己还没有一个儿子傍人就让人抢了长子的位置,自然是心有不甘,私下里也是小动作不断。
韩伊以前是横竖不在乎,就算是公羊氏打杀发卖了他的爱姬也是哈哈一笑,可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公羊氏刚刚对那母子冒出一点苗头,就被他好好整治了一顿,甚至还动了刀剑,等到韩国公夫人赶来的时候,屋子里被劈了一个稀巴烂,公羊氏躺在地上哭得是上次不接下气,说是韩伊要宠妾灭妻。
而韩伊则是冷冷一笑,道,我若是要杀你便杀了,看你公羊家敢说一个不字?敢动我的儿子,就怕你没有这个命来赔!
至此之后公羊氏再不敢动小公子。
韩国公认为小儿子行事荒诞,但是韩国公夫人则是太喜爱这个孙子了,因为实在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