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又是厉王做了什么手脚。
阮甜挺直着腰板不想和荣启有任何身体接触,垂着的眸子里满是怨恨和嫌恶。
他毁了自己的上辈子,这辈子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羞辱自己。
这样的他,阮甜又怎么会对他产生好感?
荣启见她低着头,小小软软的一只,小手还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乖得很。
眉间的冷厉化了不少,他勾着嘴角摸了摸她的长发,“不想让我开门也行,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阮甜极不情愿的小声开口,“什么事?”
“给我念书。”
“念书?”阮甜狐疑的仰起小脸,满脸都是不相信。只要念书就可以了?厉王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荣启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意味深长道,“对,念书。”
阮甜蹙了蹙眉,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却没法拒绝只能不情愿的答应了。
若是他故意让自己念上几个时辰的书,自己也只能认了。
不知道太子和哥哥是何时走的,阮甜听了会儿戏就觉得有些困了,脑袋都一点一点了却仍强打起精神。
不是为了看戏,而是为了防厉王。
她才不敢在和厉王相处的时候睡着呢。
荣启眸子含笑的直勾勾盯着她,若是能拿条链子将宝儿和自己锁在一起就好了。这样。自己每时每刻就都能看见她了。
阮甜感觉背后一阵凉意袭来,小心翼翼的侧头偷瞄了他一眼。
总感觉厉王不太正常的样子,她要不要听娘的话,趁早找个好夫婿嫁了?
到时候自己有了夫君,厉王一定就会对自己失了兴趣了吧。
看完了戏,阮甜又被抱回了马车上。
阮甜羞红了小脸,“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抱。”
荣启勾着嘴角,眸子幽深,“可是我想抱。”
早在阮朗抱着她上下马车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想抱了。
“你!”阮甜气恼的瞪他一眼,红着脸迅速转过身子不肯理他了。
马车宽敞得很,□□启长手长脚,宽敞的马车一下子就变得拥挤起来了。
身后源源不断的传来荣启身上的热气,阮甜被熏得小脸通红,鼓着脸颊就一把掀开了帘子。
“卖糖葫芦啰~公子要不要买上一串?”卖糖葫芦小贩的叫卖声顿时传了进来。
荣启伸出手放下了帘子,淡声吩咐了一句,“停车,给宝儿买串糖葫芦。”
车夫应了一声,立即停下了马车。
阮甜错愕的看着他,懵懵道:“我不想吃糖葫芦呀。”
这是车夫已经买好了糖葫芦小心的递了进来,荣启伸手接过递到了阮甜面前,“就当作是上次的赔罪。”
阮甜懵懵的伸手接过,一直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上次是哪次。
荣启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哑声道,“乖,吃给我看。”
阮甜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圆滚滚的糖葫芦。
‘啪嗒’一声,糖葫芦掉了,阮甜被压到了被褥上。
听着车里时不时传出的间断的挣扎声,车夫面红耳赤的将马赶上了另一条路。
阮甜红着眼眶被抱下了车。
荣启抱着她轻松越过了相府的高墙,稳稳落到了她的后院里。
“王爷。”一个长得和阮甜一模一样的女人打开窗跳了出来,走到荣启身前单膝跪了下来。
阮甜看了她一眼,被惊到了。
相府里何时混进了厉王的人?还是个会易容术的人。
荣启没看她一眼,径直抱着阮甜就跳进了窗。
屋里的丫环早就被赶出去了,荣启把人放到床上,俯身在她略微红肿的嘴上亲了亲后也走了。
阮甜的脑袋晕晕乎乎的,厉王喜欢自己这张脸,如果她能找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又喜欢厉王的人?
她失望的翻了个身,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厉王吧。
算了,她还是早些嫁了吧。
“小姐?绿荷可以进来吗?”
阮甜一惊,下意识的碰了碰自己的嘴,顿时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在马车上她挣扎得太过厉害,厉王好像生气的咬了她一口。
“小姐?”
阮甜翻个身拉上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闷声道,“进来吧。”
绿荷应声而进,“小姐,晚膳已经备好。”
“没胃口,不吃了。”
绿荷担忧的往前走了两步,“小姐,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阮甜摇头,软声道,“绿荷,我好困,想睡一觉。”
绿荷松口气笑着柔声道,“那小姐就先睡一会儿,什么时候饿了再吃。”
说罢她就轻声的退出房关上了门。
阮甜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她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洗漱完坐着用早膳时,何氏院里的大丫环就走了进来,笑着说了一句皇后寿辰将至,邀她进宫一聚。
皇后娘娘是太子的生母,平日里待阮甜极好。外头都传,若不是她身子骨弱,定是未来的太子妃。
皇后娘娘也叹着气跟她提了好多次,可是,阮甜轻叹口气,她一点都不想进宫里。
况且她都知道了宝芸姐姐是未来的太子妃,就更不可能会答应这事了。
何氏不放心阮甜一人进宫,便要阮朗陪着一同去。
刚得到一丝线索准备出门的阮朗就这样被拉了去。
今日街上特别的挤,马车前进得尤为缓慢,阮甜隐约间好像听到了大理寺几个字。
“大哥,那剜心大盗的案子有进展了吗?”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