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贪污国库库银,你好大的狗胆!”遇德皇帝指着司徒胜从太师府中搜出的金砖骂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
“臣,臣冤枉,冤枉啊!”安太师跪在地上喊冤,“臣一生秉公执法,清正廉明,从不敢贪污库银啊!这,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老臣,请皇上明察!”
“安太师的意思是本将军在陷害你?”司徒胜站在一旁冷冷的问。
“司徒将军奉皇上旨意捉拿贪官,自是不会陷害我,但就怕事先走漏了风声,让一些奸佞之人有机可乘,陷老臣于不义!”安太师哭诉道。
这几块金砖是司徒胜从银库中搜出来的,这让安太师可以肯定是有人陷害于他,因为他从不把国库中的银子放入自家银库而是藏于他处。这金砖肯定是有人为了陷害他故意放到他府上银库,而司徒胜调查贪污库银之事乃是秘密进行,能够实现得知的人……安太师的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皇上,皇上,臣有本要奏!”安太师忙说,“臣是被冤枉的。”
“冤枉?!哼!你倒是说说是被谁冤枉的?”遇德皇帝冷冷质问。
安太师迫不及待的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叠得很小的纸,双手递上,颤声道:“请皇上过目!”
遇德皇帝使了一个眼色,司徒胜便走过去将那纸张接过呈到他面前。遇德皇帝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颜色:“你说太子妃是东阳国派来的奸细?哼~~你可知道,栽赃陷害罪加一等?!”
“臣不敢!纸上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造假。”安太师说,“臣在之前就开始怀疑,东阳大军在叶城、梁城兵力被调的第二天就发兵攻城,显然早就知道消息提前部署,可臣作为负责修建运河的官员,也是在调兵的前两天才收到皇上旨意。当时臣的心中就默默怀疑,东阳军怎么会比臣得到的消息还早。”
遇德皇帝微微皱眉,半眯着眼睛,沉声道:“说下去。”
安太师见皇上相信自己的话,急忙继续说道:“臣当时就想,能那么早知道皇上要调兵修建运河计划的人,这奸细必定是皇上身边的亲信,但并无证据,臣自是不敢妄下结论,直到……”
“直到什么?!快说!”遇德皇帝向前走了几步,急躁的说。
“直到……闻言太子妃被东阳国大将军霍刚掳走。”安太师的眼中闪过精光,低声说,“臣觉得这件事中有很多疑点。”
“哦?什么疑点?”遇德皇帝挑眉。
“首先,太子妃深居太子府内,而霍刚是东阳国的大将军,也是他们作战的总指挥,自是不会轻易一人出行,他们是怎么有机会遇见的?其次,霍刚行事残忍,东阳军所到之处绝不留活口,他又怎么会对太子妃这么客气,毫发未伤?再次,据说太子妃是从东阳军营中逃出来的。可皇上您想想,东阳军营守卫森严,太子妃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是插翅难飞,更何况,他连一个霍刚都对付不了,又是怎么能从军营中逃出呢?”
“所以你断定,太子妃是那个奸细?”遇德皇帝沉声问。
“此事关系重大,臣还是不敢妄下结论。”安太师低垂的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臣暗中派人去百里族打探,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什么秘密?”遇德皇帝忙问。
“东阳国的大将军霍刚有一位交情匪浅的旧识,正是百里族人。”
“什么?!”安太师此言一出,不仅是遇德皇帝,连一旁的司徒胜也是一惊。
“百里族附近常有东阳国士兵出没,与其族人相处融洽。皇上若不信老臣所言,可派人查看。”安太师信心十足的说。
“此事朕自当查个清楚,但你贪污库银也是目前看来也是证据确凿。”遇德皇帝严肃的说,“来人!先将他革去官职押入大牢。”
待众人都退下后,遇德皇帝独自一人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那个承影跟了凌儿这么久,凌儿心思缜密,如果他真的是东阳国的奸细凌儿肯定会有所察觉。是承影伪装得太好,还是这本就是安太师的阴谋,又或者……凌儿早就知道承影的真实身份。”
遇德皇帝的眉越皱越紧,他不想去怀疑自己儿子的用心,但在皇室之中,杀兄弑父的确是件平常的事情,在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他不会去轻易相信任何人。
“去给朕到百里族调查清楚!”遇德皇帝厉声说。
“是!”身旁的侍卫应道。
太子府。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不好了!”侍女一路边喊边跑。
“我好着呢。”遇颂凌放下手中的书,不满的皱起眉头,“什么事这样大喊大叫的?”
“回,回太子,小世子不见了!”侍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什么?!”遇颂凌将书扔到案上焦急问道,“怎么会不见的?什么时候的事?”
“小世子吵闹着要出府玩,我拗不过他便带他去了。在河边玩耍的时候他说要吃糖葫芦,我就去给他买,再回来,再回来就找不到世子了。”侍女胆战心惊的说。
“混账!你怎么能丢下他一人离开呢?!世子要有什么意外,我定要将你五马分尸!”遇颂凌怒吼。
“太,太子饶命!饶命!”侍女吓得急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遇颂凌骂完了,脑袋也渐渐清醒,心知现在即使杀了眼前这个奴才也是无济于事,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瑞儿。
遇颂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