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脱手,裴元庆心中暗呼“不好!”,要是罗士信再补一棍,他不死也得残废,赶紧一拨马头就想跑。罗士信一棍崩飞了裴元庆的大锤,却没有用趁胜追击,反而大笑一声,也拨马返回本阵。瓦岗军汇合了他一起转回金堤关。看到瓦岗军没有追杀过来,裴元庆把锤子捡回来,也收兵回营。/p>
等裴元庆回到帅帐时,张大斌已经知道了前边的战况。一看到裴元庆进账就大喝一声:“刀斧手何在!把裴氏父子给我推出辕门斩示众!”众人一听,纷纷给裴氏父子求情。张大斌死活不松口,他咬住裴元庆不能杀人自证清白的事,就说裴氏父子想投靠瓦岗,谁再敢替他们求情,也逃不脱勾结裴氏父子的罪名。”听到他这么说,大家也没法再帮裴氏父子说话。/p>
“裴元庆,本来前几天我就要斩杀你,是王爷千岁替你求情,让你杀匪自证清白,可是两天过去了,你一个人也没有杀死。现在我杀你,你可有什么话说?”/p>
“我、我……,我没有投靠瓦岗。”裴元庆确实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不过他根本没有投靠瓦岗,为什么就没人相信呢?/p>
“没有投靠瓦岗,今天他们为什么手下留情?”/p>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反正我没有投靠!”/p>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瓦岗山两次放过你,你只要能解释清,我就放过你。”/p>
“我们解释不了,这些都是瓦岗的奸计,就是让咱们自相残杀。”裴仁基插言说。现在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再加上张大斌想公报私仇,看来裴家难逃一劫。裴元庆看到张大斌的嘴脸越看越生气,他摆明就是要和自家过不去。想到这里,他真想反上瓦岗,再也不伺候这些佞臣昏君。现在各地的农民起义风起云涌,他们不想着怎么团结朝臣,反而借机打压异己,隋朝当忘啊!可是自己如果在这里造反,家里的母亲和姐姐还有宗族难免会被牵连,惹上抄家灭门之祸。只能忍,可是忍到什么时候?眼看就要被斩示众了,这可怎么办?/p>
“张监军,给本王一点薄面,暂时先不要治罪。瓦岗今天出战的确实也是一员猛将,裴将军的虎口都被震裂了,并非他有意放水。”靠山王也听说了今天的战况,并且了解的很详细,知道裴元庆没有放水。再说大军必须要稳定,杀了元帅和先锋必然会搞的人心惶惶。这个张大斌老想着杀人,也让杨林头疼,本来希望裴元庆杀死一两个瓦岗的人,好解决这个麻烦。结果昨天瓦岗不应战,今天出来一个反而打败了裴元庆。/p>
“裴元庆不是自诩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吗?难道不是故意放水?”张大斌心中暗暗恼恨靠山王多管闲事。/p>
“今天看到他们打斗的人很多,况且配将军的虎口确实崩裂了。”杨林说着抓起裴元庆的的手,虎口上现在还有鲜血。/p>
“好,王爷的面子必须得给,不过明天还要看裴元庆的表现。要是再这么不明不白,也别怪本监军军法无情。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给我大裴元庆八十军棍。”张大斌依然不依不饶。/p>
“监军在上,如果打他八十大板,明天怎么出战,让我替他受罚。”裴仁基听到张大斌的话赶紧请求。裴元龙和裴元虎也纷纷请求替裴元庆受刑。最后杨林又劝阻他惩罚裴元庆,他看看想打裴元庆恐怕不行,最后裴老大和老二各受了五十军棍。/p>
回到自己的营帐,裴元庆再也忍不住了,对他父亲说:“咱们在大隋再也没有立锥之地了,张大斌这个狗杂种看来是铁了心要给咱们过不去,不如咱们就反上瓦岗。”/p>
“小声点,张大斌看来真是不给咱们留后路,但是你娘你姐还有宗族的人怎么办?”裴仁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裴元庆注意隔墙有耳。/p>
“派几个亲兵回去,把母亲她们接过来?”裴元庆说。/p>
“现在我们已经被他们监视的死死的,不好办。如果被他们现咱们有接走家人的举动,必然就坐实了咱们反叛的罪名。”/p>
“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p>
父子两商量到这里,觉得左右为难,不接家人,最后也难躲过这一劫。但是如果去接家人,恐怕立马就会坐实反叛的罪名,这可怎么办?谁能帮帮啊?身边的亲兵现在也被人家监视行动,这件事又事关裴家生死,总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才能解决,这可是杀头灭家的大罪。找谁才能帮他们把人接走呢?可是更要命的却是张大斌步步紧逼,也不知道能拖延几天,到山马关接家眷总要好几天,他们能坚持过这几天吗?想到这些,父子俩好后悔,当日裴元庆真应该答应沈厚的招揽,然后就暗暗派人去接家眷,就是现在赶不到瓦岗,最少也能逃过大隋的搜捕。可是当时裴元庆还对大隋有幻想,还想着精忠报国,可是昏君杨广却让张大斌做监军,专门找裴家的不自在,脚后跟他都不稀罕踩,就想着割头。他本将心向杨广,奈何杨广向国丈,这时候裴氏父子已经有了决断,想办法叛出隋营,不然裴元龙和裴元虎恐怕 先承受不住。今天被打了五十军棍,再来几次,不用杀头,哥俩就会去见阎王。/p>
亲人的性命就在旦夕之间,裴元庆和父亲一夜辗转难眠,到了早上又要出营挑战瓦岗。这时,裴元庆忽然想到自己为什么不让瓦岗山帮忙把家眷接来呢。他知道只要自己提出来,沈厚一定会帮他。虽然他只见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