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南宛手捧方形房。
她只有在单独奉命外出时,才能体会到没有他的一切有多么无趣。
“主子!”南宛单膝跪地,低首抱拳,闪烁的眸子轻轻一转,沉声说道:“回禀主子,这次的任务已顺利完成!”
“哦。”帝云没有抬眸,温和淡然地说:“结果如何?”
“属下已经将与白姑娘有过纠纷的白家一行人,尽数烧死在白府,并伪造成意外失火,无辜下人的住处安全,已全部逃离白府。废后白晓宁也已经命丧黄泉,头颅在此!”
她掷地有声,将手中的黑盒双手高高举起。
“打开。”
南宛面不改色,但心里已经开始紧张了,掌心都渗出了细汗,这其实是白晓宁胞妹白晓妍的人头,至于那个已经被烧死的‘白晓妍’,则被她用断了脚趾骨的死尸代替了。
她起身将黑盒打开,走向书桌之前,故作镇定地说:“主子请过目。”
帝云停下挥毫的动作,掌心轻摆,笔杆横了过来,被他握在手里,凌空立于纸张上。
他抬眸,眼神不着痕迹地略过南宛的面纱,才落到了那颗人头上。
那人妩媚的五官与白晓宁如出一辙。
南宛大胆猜测帝云不屑细看白晓宁的容貌,这才敢用替死鬼蒙混过关。
“嗯。”果然,帝云视线毫无波澜地收了回去,重新落在笔墨纸砚上。
就在南宛心中松了一口气时,他目不斜视地启声问道:“城外有人发现一块令牌,见上面刻有本王的封号,就送来了这,是随你一起去南昭的那队暗卫遗失的,那人现在是死是活?”
一听他提到城外,南宛能想到的只有那名被她一剑封喉的暗卫,她假传命令派那人去圣英,打探是否有人对白夜图谋不轨,这才查到了上官铃。
她怕日后被人发现,这才将他灭了口,还命人烧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
每个暗卫都有一块出入王爷身边的令牌,杀人时必然不会带在身上,精金炼成,不惧火烧。
她一时大意,竟忘了那名暗卫是直接从圣英赶去的,还没来得及将令牌收起。
南宛非常了解帝云,眼下他既然问起,就已经说明他心中已有答案。
“回主子,他行踪暴露,属下担心有人跟踪,就当着其他人的面处决了他。”
帝云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嗯了一声:“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南宛心知此事已经翻篇,心跳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她眼带笑意,连自称也变了,俏皮地说:“阿宛不辛苦,倒是主子在忙着写什么呢?不如让阿宛为您代笔吧!”
帝云的一举一动,她都不想错过,时刻都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向以前一样来到他身后,打算直接拿过笔尾。
“你放肆了。”
帝云将手微微一抬躲了过去,视线未动,也并无不悦之色,亦如往常。
南宛尴尬地收回了手,连忙说道:“阿宛知错了。”
这种时候,显然主子心情不佳,看来又是因为白夜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