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歧对银翘片里那一味安眠镇静的药品特别敏感,吃药以后就迅速进入深度睡眠之中。
苏歧一觉醒来,天色已近黄昏。昏晕中他感觉嗓子不痛了,那种要死要活劲儿也消停下去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雨过天晴了,西边落山太阳的余晖借助不知道哪一片玻璃的反射把一抹血色的暗红打在对面屋角天花板上,很有些触目惊心的扎眼。苏岐反转身体,躲避开那一抹血红亮色,怅然若失叹息一声。
小区人造景观那边有自娱自乐班子的男女人在板胡伴奏下对吼秦腔,因为距离远,还有风,板胡的吱扭声和一粗一细的男女对唱声音时断时续的过来,显得很辽远也很悲凉……苏歧有一句没一句听着那些发散出原始野性的吼唱,那种要死要活的劲头被血性的愤怒鼓荡着再度弥漫上来开始冲撞他的心扉。
有人摁响门铃,苏歧很不情愿下床,一身秋衣秋裤过去开门,他认定门外那人是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