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曦天没有回望萧玉儿,而是一直目不转睁的看着被重重包围的云如雪,回答道:“我接到消息,说有人将将军夫人掳走了。云将军是替我到风郡,在他没在天奕的日子里,我应该要帮他照看云夫人,因此我追了来,只是追到这里就不见了那群人的踪影。
萧玉儿心想这正是最佳的时刻,她不能让云烈焰讲话,不能让她把事实真相告诉君曦天。她知道云烈焰的性子比较烈,而对性子烈的人什么样的话能激起他们保守秘密,她了解。再加上她刚刚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云烈焰点了她爹的穴道,这就更有利于她了。
“曦天表哥,云夫人并不是被人掳走的,而是云如雪派人来接走的,她背叛了天奕,打算同风无痕一起与天奕为敌。是我和云将军用计才把她绑了来,可是走到这里她突然想要逃跑,无陌他们正在围堵她,不让她逃掉。”
君曦天深深的看了离他还有百米之远的云如雪一眼,不带感情的说道:“叛国之人,杀无赦!”
“你们都没听到吗?大王说的杀无赦,还不快动手。”萧玉儿眼中露出狠意,这句杀无赦从君曦天嘴里说出,可比她命令杀她要有意思得多,想必在云如雪的心里,曦天表哥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不然她眼中不会闪过那抹痛苦的神色。
无陌一行人见君曦天并未驳斥萧玉儿的话,于是拾起身旁的剑,向云烈焰逼去。
“住手!我只问一句话,然后我会自己动手。”云烈焰高呼一声,然后眼睛怔怔的睁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君曦天,你真的要云如雪死?你真的要那个曾经深爱过你的云如雪死?你相信她会叛国,是吗?”
那一瞬间云如雪眼中的恨震撼了君曦天,那种坚定的眼神仿佛让他以为见到了云烈焰。也是因为那眼神,让他有了片刻的犹豫。只是在云烈焰的眼中,她没有看到犹豫,而是看到他沉默下的默认。
“好,君曦天,这一剑我是还给你的。”凌利的邪灵剑刺穿她的胸口,嘴角慢慢的流出了鲜血,云烈焰面无表情,心如死灰的望着君曦天,“从今以后,我,云烈焰,与你君曦天……毫无关系,断情绝义!”随着云烈焰的话音,她缓缓的解下了面纱,回头朝着君曦天莞尔一笑,这种笑是以往云烈焰只为君曦天才会显现的绝美笑颜。
此刻,她就是要用自己的命来报复他,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伤害过她的人好过,君曦天是,萧玉儿亦是。一抹凄美的笑之后,云烈焰转身毅然跳下断情崖……
“不要……”君曦天瞳孔无限放大,撕心裂肺的喊叫回荡在整座断情崖,喉头一阵腥热,一口鲜血pēn_shè而出,瞬间一头青丝悲至白发。
痛,很痛,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支离破碎的痛,从身体的每个部位传到脑中,似乎她身体的每根骨头都错位了一般……
云烈焰吃力的微微睁开眼,或是许久没有接触过阳光,居然有一刻的不适应,眼不能完全睁开,只能从眼缝中打量着眼前有限的空间。除了一张简陋的木桌和一根木凳子外,房间里就只有她躺着的床,头缓缓的往右动了动,这床和以往看到的床都不太一样,似乎是透明的,像……像……对,就像是冰块似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可以治疗内伤的寒冰床?
云烈焰嘴角轻扯,她很佩服自己,在这时居然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让她好好想想,这里是哪里,她又怎么会有一种全身的骨头都散架重装的感觉。呃……刚刚一动脑子,大脑就罢工不依了。头剧烈的痛着,让她无法再继续想下去。
什么?失忆?哦,不!如此正常的情节发展是不适合她的。虽然她现在只要一想问题头就剧痛,可是她仍然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老公是谁,也知道她是个很fashion的穿越女猪,而且还是魂穿来着。
云烈焰试图抬起手揉揉疼得厉害的头,可是一抬手才发现根本没办法动,再试试动动腿,也是一样,不能移动分毫,看来她全身上下除了这颗脑袋之外,全都不能动。
既然只有头能动,那她也就安分的左右扭动着那可怜的头部,再次看到一个惊人的画面。在离床大约十米开外,一张长椅上睡着一个,呃,怎么形容呢,容她好好想想……咦,那个,对!正太!妖孽级别的正太!比皓月那小子还要正太型……
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有点假假的感觉,皮肤水嫩得让身为完美女人的她都汗颜,高挺的鼻梁,小巧粉嘟的嘴唇,纤细的身材……上帝呀,耶稣呀,这……这……这人实在是太妖孽了。
不过,这人是谁呀?为什么会守在她的床边呢,她很确定自己百分之百的没有失忆,那这样一个比她自己还要绝世的妖孽,她怎么会忘记呢。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她之前肯定没有见过他,得像木乃伊的身体,大概知道这人是谁了……她的救命恩人!
没错啦,她已经想起自己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了,她被一个还未成年的小丫头给算计了。想她云烈焰一世聪明,居然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再让她难过的是,她的亲爹居然也不信任她,联合萧玉儿一起算计她,废了她的武功。
她记得君曦天赶到了,她也记得自己对他有多残忍,当着他的面亲手刺了自己一剑,然后决绝的跳下了断情崖。她知道这一跳,君曦天这一辈子也就别想再安乐的过日子,她承认自己残忍,用他最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