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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舞吸收着厉灵阴力归于沉寂,我也不在耽搁,抓紧时间休养着心神,至于精气的损耗还需要一些时间会恢复,不过这并不妨碍我晚上去探一探那河中水鬼。
按照《行人术数》上所载的调息之法,我在蒲团上枯坐着。
甭管到底有没有用,总之这古书上的术数绝不会有偏差。
不知不觉,夜色近半。
我徐徐睁开眼睛,绵绵若游丝地呼吸渐渐变得正常,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怎的,我确实感觉到精神好了很多,但身体精气只恢复了小半,还有一些体虚的疲惫感。
“相公,你这调息可练的不得法呀!”
脑海中传来凝舞的声音,我大喜过望,凝舞的妖魂果然恢复了不少,之前她可做不到直接在我脑海中说话。
“我就照着书上瞎练的,有用就行,哪还管的了得法不得法。”
“话不能这么说!事倍功半和事半功倍,可是有很明显的差异!不然的话,你现在身体精气的损耗早应该恢复七七八八了!”
“那该怎么练啊?”
“等以后在告诉你!相公,你不是要去会会那水鬼?现在可正是时候哦!”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那就等以后再由你亲自教吧!”
我从蒲团上起身,舒缓因久坐而酸麻的身体,一边不停在脑海中与凝舞说着话儿,一边收拾起布袋东西,又将那柄桃木剑背在身上。
小黄鼬见我要出门的样子,跑过来冲我比划手势,“吱吱呀呀”问我干嘛去。
我告诉它我去捉水鬼,让它自己老实呆在家里。
小黄鼬皱着小眉头想了一下,忽然就扑在了我怀里,看这意思是害怕我把它扔在家里,所以要跟着我一起去。
我笑着摸摸它的小脑袋,想一起就一起去吧,总归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小翠儿?”
凝舞声音响起,唤着小黄鼬的名字。
这可把小家伙给吓了一跳,小眼睛提溜乱转地寻找着是谁在喊它。
“你这小丫头,竟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
凝舞突然变得几分严厉,小黄鼬顿时浑身一颤,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它毛发乍起,浑身抖擞不停,趴在我怀里深深将脑袋埋了进去,就连它的耳朵都遮蔽了起来。
见小家伙受到惊吓的模样,凝舞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哭笑不得,问凝舞这小黄鼬为什么那么怕她,凝舞告诉我说,别说这小小黄鼬妖,在整个北邙山就没有不怕她的人,不对,就没有不怕她的鬼!
也难怪,凝舞是修炼千年的狐妖,就连黄大仙黄苓都对凝舞毕恭毕敬,更何况那些孤魂野鬼。
关上灯,离开家中。
我摸着夜路向村头走去,一路上我不停问着凝舞关于铜棺的事。
新婚那夜,凝舞被调虎离山,她也没有察觉竟有人暗中偷了铜棺,就在追击厉鬼的路上,她才察觉到铜棺丢失。
凝舞当时大怒,先灭了厉鬼,又去追击偷铜棺的贼子,可就在她刚刚出了村头的时候,就中下了埋伏!
那埋伏是人力所为,单凭厉鬼根本无法办到。
凝舞之所以这么认定,是因为她当时被某种很厉害的术数困在了那里,有人引动了她修炼千年的妖魂阴煞,这才招来神灵天将施以雷劫惩身。
修炼成妖,本就是夺天地造化,凝舞更是以妖魂修炼,更近邪道,为天地所不容。
所以,最终她险些灰飞烟灭。
我奇怪不已地问凝舞,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路数,可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怎会安排的这么精密巧妙?
凝舞也很是不解,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人是为她的铜棺而来的。
我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媳妇,你的铜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为什么会被封印着,又为什么会被抢走?”
凝舞沉默半天,没有说话。
我又问她是不是不能告诉我,就听凝舞撒娇说:“呆子,我与你之间又哪有秘密可言!……只是说出来,你可能也有些不信,我也不知道铜棺里具体封印着什么,我自化成妖魂修炼那一刻起,生前事都已经记不得了!”
“我只知道我叫凝舞,是一个狐妖!”
听着凝舞的回答,我惊诧不已。
我这媳妇修炼千年之久,竟然还不知自己因何而死,因何而被葬在北邙山的,那这千年来的修炼可真是有些糊里糊涂啊!
“相公,你抱过我的铜棺,也见到了上面的封印符文,你应该知道其中利害!……如果说,曾经有位高人击杀了我的妖身,并将之封印在铜棺中,那他是绝不可能放过我的妖魂的,但我的妖魂偏偏逃过了一劫,所以就连我都一直觉得自己的生前事很是蹊跷!”
我皱起眉头说:“这件事确实是很蹊跷!……等我们找到铜棺之后,想办法打开它,或许就能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凝舞痴痴一笑:“你能有那个本事解开铜棺封印吗?”
我哼哼地说:“可别小瞧了你家相公我!好歹我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行人派第三十四代传承弟子,可是厉害着呢!”
凝舞清脆的悦耳笑声不停,她又问我:“那敢问这位传承弟子,你迷路了你知道吗!?”
听到凝舞这么一问,我顿时才反应过来。
山林里不知何时落下了鬼障之术,而我正鬼打墙一样绕着原地走了一大圈。
我脸上一红,连说意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