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最好是个老头,带个尖帽,养个稀奇古怪的动物,喜欢蹲在一堆书和试管中间,当然还要有骷髅头和水晶球,以及一身鲜艳的长袍;老师们……应该是些古板顽固或者温和迂腐,还是严肃方正到仿如邪恶,保持法师的高傲的神秘跟普通人都不怎么交流,点根儿蜡烛拿根小棍在空气里搅合个鬼画符啥的……或者无良卑劣好色无度,嗜酒如命,罪恶滔滔?
或者脑袋之中转折这些无数的古怪的念头时路途就会变得格外短暂,当他再一次微微扬起视线时,大门已经成了近在咫尺的一道金属,缝隙的两侧,两颗硕大的头颅,正森然的向下俯视,灰暗的金属凝聚成为鳞片覆盖的躯体,伸张的前爪和翼膜,仿佛下一刻就会带来一场凝聚着死亡的风暴。
即使它们停滞不动,永久的陷入那和凝固之中爱德华仍旧不由得深深地呼吸,似乎能够从那流畅的线条之中感受到**的某和味道……谁知道呢?法埠们从不缺乏让活物被束缚的能力而魔法学院的门口,有那么一两只传说中的构装生物,也并不是什么妄语奇闻难以做到。
“该不会是让人猜什么密语吧?’’四周望了望,发现仍旧没有一个人影,于是爱德华盯着那扇装饰着奇妙的画面的巨大门扉,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么应考的人应该很装逼的推开它吗?或者很礼貌地……敲一敲?’’
而正当他犹豫于这个,真正需要,推敲’的问题时,面前的一切骤然变化了……光彩变得错乱起来继而扭曲,继而旋转,有那么一瞬,变成了巨大的漩涡,空气一瞬间竟然旋转如潮!
惊讶了那么一瞬的时间,爱德华便已经发现发现,眼前这光彩的漩涡并不只是个幻象重力升腾,天地倒转,那和可怕的力量骤然开始撕扯,地面也在同一时间不断乱摇!
猝不及防的少年心中大一惊!他聚拢精神,试图控制自己,可那一大袋金子惯性的晃动,却让这本该轻松地动作变得艰难…尤其是这一瞬间的变化,也仅仅持续了那么一瞬而已。在他整理自己之前,周围的空间彻底的变更!所以他还没有来得及应付什么,便重重地,重新踏上了地面!
脚下是一片青翠的草地,柔软平坦,修剪得极其整齐,如同贵族家中,一方上好的吉尔吉斯地方,手工纺织的地毯,然而这并不仍减缓,那和方向变动的战觉,于是爱德华哴跄了两步,最终还是一跤坐倒。腿脚因为重量的压制而发酸发胀,胸口处一阵烦恶,他用力压了压喉咙,才让其中那一股酸楚之意没有突出喉间!
这和不适很快就消失了。
当然并不是受到了什么治疗,而是更加强烈的刺激夺取了他的精神,让他忽略了身体的些许问题。
那强烈的刺激,源自于眼前的无限宽广,直达天边的宽广,源自于在这宽广之中的无数影子,聚合成的如同建筑的形状,源自于这些建筑古怪到了难以形容的外形。如果说那巨大的门扉让人感受到心中的震撼,那么眼前的景色便会让人在一瞬间领会到渺小与微不足道的内涵—一不仅仅是自己的存在本身,还有那些人生几十年的时间堆垒起来的,所谓的常理与自然。
比如说这个建筑群的正中,那个巨大的正立方体形的建筑……它很巨大,每一条边沿都超过了至少伍佰尺,它很方很正,至少用目测的话,没两条相邻的边沿之间的角度都应该是垂直的这样形容的话,无疑是个极为简约的形态,除了尺寸上的要求以外就没有什么建筑难度……可问题是,现在这个标准的正立方体用来傲然挺立于大地之上的,是它的一个尖角。
爱德华眯起眼睛望了望,似乎要确认空气之中是不是有些透明的怪异的材料在支撑着,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因为视线范围之内,类似的违抗着物理法则的建筑比比皆是一一比方说那座视野之中第二高度的建筑,便用一个棱锥型的底座,但却有弯弓一般的弧线,像是从大地上拖刺而起的一根巨兽的獠牙,斜钦的指向天空。
稍远的地方,还有一串从大到小排列成串的珠子,只星最小的一颗,直径也超过了一百尺,面从头到尾,全都漂浮在天字之中,甚至还在微微移动沿着互相环绕的轨道旋转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