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塔烙斯所说的上古邪恶,被称为‘屠神者’的潘铎瑞恩的寄宿者——这个模糊的称呼可不是在悠久的时间里被传说膨胀的夸大其词,他拥有的力量与自己之间的差异是绝对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可怕的敌人,竟然会出现在在这里,但不要说是战斗。就连逃走,似乎也已经变成了一种成功率不高的事情!
又要损耗一个分身的神力了吗?幸好。这个分身并没有投注太多的力量,但即使如此,对于自己如今的状况也也仍旧是异常不利——暴风之主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失败的。
“嗯,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处理你呢?”仿佛为了增加寒冬女神心中的愤懑,某个无良的人类伸手抚上自己的下巴,陷入一种可恶的‘纠结’之中。
“唉,亚莎莉。你说说看?应该怎么处理她?”
“我……”
女法师茫然地睁大眼睛,感觉自己的思维还没有从自己脑海里,那一连串的疑问之中解脱出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又是怎么知道,自己遇到了危险的?是偶然?然而。要什么样的偶然,才会让他如梦幻一般地出现在这个危机的刹那,拯救自己?
这毫无道理。
或者,会有一些人将这样的情形想成是一种浪漫,一种必然;对于那些那些纯情满怀的年轻名媛。渴求浪漫的深闺怨妇,甚至是平凡的平民女子来说……有一位完美的爱人会拯救她们于危难之中,那是她们在青春逝去,甚至生命尽头也不会放弃的,永远青春的绮丽梦想。而在这梦想变成了现实时。她们只需要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切就够了。
只不过,亚莎莉不仅仅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她是一位法师,是一位接触了魔网八环,力量强大的法师,而这强大的力量,源自于她良好的天赋,也源自于她对于知识的追求,那带给了她缜密的思维方式,以及对于一切都会冷静分析的习惯。
但现在,越是去思考,她就会越加混乱,护着,这混乱是源于别的……那双揽住她肩头的手臂是如此有力,那治疗了她的能量是如此温暖,与一种奇妙的气息一起萦绕在女法师的身边,让她感觉全身在微微发热,想要挣脱,却又想要再在这温暖之中沉溺一会儿,一小会儿……
怎么处理她?
这个问题,让她稍微挣脱了那些凌乱的感觉,可是却又将她送进了另一种混乱之中。
处理她?处理谁?这是在胡说什么?你将这个敌人当成了什么?寒冬女神欧吕尔,她可是一位真神!即使只是一位从神,但也是货真价实的神祇,掌控法则,永生不灭……那是两个人类可以随意商议,任意‘处理’的吗?这简直……
亚莎莉黛眉紧皱,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当看着眼前那张满不在意的笑容时,就连亚莎莉自己,似乎也生出了某种错觉,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可以做出决定了。
“你……放走牠吧。”
“这样啊?”
女法师欲言又止地说出的答案,让某人微微一叹:“好吧,欧吕尔陛下,您听到了,您现在被释放了。”他抬起头,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不过,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有借有还,当然还要加上点利息,既然你把我的女人伤到了,我自然就要让你也同样挨上那么一遍才能算平衡,如今,还缺了一条手臂……”
“那是安博里做的!你……”几乎是下意识地,寒冬女神这样开口道。
“可是安博里跟你是一伙儿的,所以,你也少不了要同样处置,我说过了,有借有还,当然还要有利息。所以,拿一条胳膊来。然后你就可以走了……”看着寒冬女神眼中深邃的冰蓝,人类再一次轻声笑起来:
“是不是觉得,这个结局很出人意料?”
当然出人意料。
不是因为那凶狠,而是因为……这代价实在是太轻了。
“是的是的,你只是个神力的集合,缺少一两条胳膊,或者是拧下脑袋和屁股,嗯,请原谅。总之失去了哪里都是一样的……我即使让伊利斯翠吞了你,你也不会完全消失,除了拉一点儿仇恨之外。对我没有什么好处,虽然我不否认你如果损失的神力过多。会有一定可能龟缩在神界里。减少我一点儿麻烦,但考虑到塔烙斯的存在,这个可能性就太小了。”
人类轻轻挥手,那些银色的刺刃就此转化变形,从四面八方围绕住欧吕尔,
“不过,其实放你走。对于我来说更有趣。你看,如果塔烙斯先从安博里那里听说,你被我拦截,之后。你却毫发无伤的回去了,仅仅损耗了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力量,那么这件事在他看来是怎么样的?揣摩一个神的心思,对于我来说,是不是非常有意思的?”
“你以为这样的伎俩。会对于一个神起到作用?你以为主神会相信这个荒谬的理由?”寒冬女神在冷笑。
很可惜,她的笑声似乎大了一些。
“冷笑通常都是不会很大声的,除非是为了掩饰,掩饰恐惧,所以。表现出对于我这种愚蠢策略的惊讶,然后是不屑,或者干脆不动声色,就此将计就计,才是最正常地。”人类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在与其他人交流的时候。在不需要表现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