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住!”
站在帐篷两侧的两个骑士猛然高喊道。
不过他们下一瞬便不由一怔。因为他们已经注意到自己那一声沉喝的声音分外暗哑,虽然能够听到自己的语声。可是那音量却绝不会超过他们耳语的高度——而就在这一怔之间,那个黑色的身影脚步不停,悠然地穿过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过道,向着鲁道夫侯爵走了过去!
他究竟是如何走来的?
即使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的骑士们,也无法明白那那一袭黑袍刚刚的动作为何如此之快,仿佛仅仅看到他迈开步伐便已经到达。中间的过程,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从人类的记忆中剪去,消弭一空。
黑色的罩袍翻滚着掠过自己的面前。
站在门口的两个骑士目光流转,各自已经将手搭上了剑柄,他们手上造型繁复的铁手套这个时候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金属声响,手腕随即绷紧,下一刻。两柄出鞘的利剑就可以左右交叉着封锁住那个敌人背后所有的要害。
这个熟极而流的动作已经经过了他们多年的练习和改良,摒弃了一切的无谓冗余。虽然使用的是两柄骑士长剑,但却绝不逊色于那些精于暗杀的一流杀手!而且他们手中的长剑同样不是凡品,通常的魔法护盾和护罩在那魔法加持的剑锋前面,只会如气泡一般破裂!
只要是出手偷袭,还从未有一个敌人能够从这双剑刃之下逃脱!
他们的动作,那一席黑袍的不速之客似乎根本未见,但就在两人试图拔剑的iysun,一个声音却在他们心头淡淡地开口了:“放下你们的手。不然的话,你们会后悔的。”
两个骑士于是不由齐齐发出了一个闷哼!
那个声音温和平稳,但是响起的时机却是如此恰到好处——就在他们拔剑的刹那,那耳鼓的颤抖将他们原本全神贯注的精神一下击散!握住剑柄的手因为思维的震颤而猛地一抖。随即便各自发出了一个细微的悲鸣,刺痛麻木得几乎用不出力气来,更别说拔剑向前了!
“文森特子爵,我为我部下的无礼感到抱歉,不过请体谅他们对于各自职责的忠诚。”鲁道夫开口道,声音沙哑而冷漠:“您至少也应该在门口稍等一下,或者,至少让我们注意到您的到来,在战争期间,这样的玩笑显然不合时宜。”
“你有办法和爱丁森联系么?”
“很抱歉。”
年轻的魔狼皱紧眉头,因为面前那个黑袍之下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兴趣去理会他的指责,甚至并不打算跟他保持表面上的礼节,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生硬突然,带着令人不快理所当然——就像是一个主人对于仆从提出的疑问。
因此,鲁道夫的回答也同样坚硬如铁,这位年轻的侯爵冷下面孔,哼了一声:“我与托马斯阁下……”
虽然嗓音沙哑了,但他的话依旧很流畅——虽然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究竟为何而来,但他已经直觉地感受到有什么问题正在逐渐靠近,因此,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来摆脱这种尴尬的被质问。
但他的反击并没有说完,因为那个人已经继续道
“他在哪?”他的问题非常简短,然而,就是那三个字之趾着某种力量,让每一个骑士,都在不住地后退。
“你到底要干什么?”
正面承受着那种怪异的压力,鲁道夫是整个帐幕之中唯一没有稍动的人,年轻的魔狼慢慢支起身体,紧紧盯着眼前那个年轻的人类,然后活动着身体关节,他看起来健壮但并不壮硕的身躯中却响起一阵仿佛金属撞击一般的骨节爆响声。
“你的主人,是谁?”
可怕而无形的压力,随着那个疑问猛然压下!周遭的几个骑士猛然弯腰,踉跄着再次后退,甚至有两人已经撞破了帐幕翻滚出去,他们的五官溢出鲜血,双眼翻白就此晕了过去,而剩余的几个也同样脸色苍白如棉,慢慢地蜷在上,颤抖着无法移动。
于是,偌大的帐篷之中,已经唯有鲁道夫仍旧站在原地!
“够了!”他的身体微微弯曲,随即从咬紧的牙关里爆发出一个怒吼!
那吼声嘶哑沉重,就仿佛一头孤狼的嘶嚎!而随着这个声音。他身上那件剪裁得体的短袍猛然膨胀起来,原本并不算健硕的身体猛地长高了一小截!流畅的肌肉线条坟起。坚硬地绷紧他的外袍,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愚笨粗壮的感觉,而是让他原本有些瘦弱的形象一下子丰满起来,真正与人们心目中的对于一个真正‘骑士’的认知重合起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文森特阁……”
劈劈啪啪的响声连绵不断,仿佛力量正在他身体内部积蓄着。而借助这个爆发,他终于得以挣脱了那无形的枷锁,但不过刚刚发出了半声喊喝,比之前更加沉重了数倍的精神压力已经迎头压下,头脑之中刺骨的胀痛让他再次惨叫一声,半截的疑问也就此无以为继!
“不错的能力,已经挤进了高阶骑士的顶点。差了一些对于法则的领悟,就可以进阶成为大骑士了。虽然是借助了一点儿外力,不过以你的资质,这已经很难得了。”
那一袭黑袍之下,安静的声音开口道,对于眼前这位骑士团长的变化,似乎毫不惊异。而兜帽的阴影中,银色的目光如实质的刀刃,扫过鲁道夫全身。让他坟起的肌肉也为之一震,然后淡淡地开口道:“我的耐心一向很有限,你应该清楚。”
“我根本就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