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理解那种酸涩的味道,更别说是从中感受到什么芬芳。
但却并不妨碍,他继续饮啜的兴致。
就像这样的宴会一样,对于他来说,仍旧是新鲜的,具有着独特的吸引力。虽然不能参与其中。
不能参与其中,自然会让原本熟悉的事情,变得分外陌生。
即使他成为皇子,已经有接近于两个十i之久,而这样的皇家宴会,几乎是每天都在举行,他也同样还是不能享受什么,在任何的公开诚,为了‘那个原因’他仍旧必须减少与那猩能引发麻烦的人们。共聚一堂。
不过,也许。这样也是一种享受吧,从高处俯视,他真正享受的,是那些人望向他的目光,那永远充溢在其中的崇敬,迷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即使其中有太多的虚假东西,这也是身处这个隔绝之地,唯一能够让他恣意享受的东西。
当然,能够享受的东西。还有另外一样。
“您好,伯爵大人,祝你身体健康,干杯!”
“呵呵,我的伯爵大人,谢谢,我同样祝你身体健康。干杯!恩,那么最近的布匹的生意如何?”
“该死的,那有你贩卖香料赚钱来的快!我们已经认识了多久了,你怎么还在用这个在我面前炫耀?明知道这只会让我生气!”
“呵呵。我的老朋友,我平i也只是比你多赚了一点点辛苦钱而已。不过,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你又何必再隐瞒……那位仁慈的殿下,让你的生意至少扩大了三分之一了吧?”
“还一点点,看在渥金陛下的份上,你一船香料的利润是我得三倍!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的陛下,也同样给了你足够吃上一辈子的好处吧?”
“嘘嘘……我的老朋友,你还是这么直率……别忘记是殿下,殿下。虽然有些事情是那样的,但话是这么说,就像是我,现在的货源快要让帝国佬控制光了,生意同样不好做了。”
“那是,该死的帝国佬!”
……
“大家对目前的战局有什么看法?”
“呵呵,当然是一片安宁了,如今只要诸神庇佑,国王陛下逐渐康复,一切便都安稳如常。”
“哦,是的,是的,当然,我们举杯,为了国王陛下的安康。”
“对,为了陛下的健康。”
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佩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层极淡,几乎微不可查的光泽在他的身边环绕,于是目光所注视的地方,那些人的低语,也就一字一句的,轻轻传进年轻的皇子耳中。
这就够了。
年轻的皇子无心于接下来的东西,这些贵族们之间的关系,对于他来说与狗屎无异,事实上,若是从高处俯视,这些所谓的贵族,本身与狗又有多少区别?想要养出一条好狗,只要给足饲料,在必要的时候教晓他们该做的事情,便可以了,而对于这些贵族,呵呵,只不过是将饲料换成那种名叫利益的东西,之后的事情,就没有什么不同。
而如今,国王陛下饵料已经散出去了,如果光是从这些对话看来,效果不错。
贵族,贵族,这种东西,或者远比狗还要低贱,至少狗儿们不会去啃食死亡的同类,但如今,年轻皇子洒下的饵料,却无疑源自于那个倒下的家族的尸体。那位军事大臣的财源,如今已经拆分成为几十份,被他原本的同僚,吞噬的jing光。
当然,最大的贡献,被握在最合适的人手里,那个家族在各个城市里囤积的货物,还有一处藏在罗曼蒂成为不远处,某一处庄园之中的秘密铸币厂,还有与之相关联的那个金矿矿脉,对于年轻的皇子来说,是最为丰厚的回报。
当然,在那些贵族们看来,这些又不算是什么,毕竟若说这些实体的财富是几十个金蛋,那么那些走私线路,就是会生金蛋的鸡。只要给他们一小段时间,他们就能得到几倍于那些东西的价值。
各取所需而已。不是么?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在不远的将来,这些金母鸡,就要被人屠宰了……当战争的烽烟燃点起来的时候。
“所以所谓权力的核心,其实不过是信息权——因为知道的比不明真相的人多,或者假装比别人多,所以以此为凭来管理他人。眼界不那么深刻的人,或者会将之归结到关系网上,。可关系网的维护也是靠信息流来支撑的。啊,我说这些你大概不会懂,总之就是说,是否动手搁在一边,但白杨镇周边那几个大股的马贼,我们必须都得了解得透彻才行。”
年轻的皇子摇动着酒杯,忽然想起这样的一句话。
并非出自于哪个先贤,或者能臣之口,而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猎人。说出来的东西。然而不得不说,这似乎是比那些大图书馆之中的手卷上。任何的理念,都更加准确,实际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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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些都是要上断头台或者绞架的勾当,不过就像是爱德华经常说的一样?一个被砍掉了头的人,是不会咒骂你去剁掉他的小**的。
这就是所谓的权力,他的本质就是对分配权的掌握,谁可以得到什么,得到多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这是权力存在的根源。至于说什么生杀予夺,那都是由分配权衍生出来的,也是受分配权cao纵的。
那个小鬼,总是能够说出这样令人无法理解,却又深刻可怕的道理,他总是说,那是那些来往的佣兵们告诉他的。不过,自己也曾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