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骑士不由高叫,他注意到那个人竟然就站在几个刺客的中间——这是个不高的影子。五尺多些的身高撑起了一件暗se的法袍。上面一层红致的银se环纹,长长的兜帽低垂着,遮住这个人的面孔,只隐隐露出yin冷的眼神。
一名魔法师近距离面对一位刺客的下场是什么?
或者,这是另一种诠释——骑士的语声刚刚挑起,那个人已经从长袍里探出一只手。修长的指尖在空中轻轻一画,明亮的青白se电光带来的噼啪噪响的已经将他的尾音完全淹没!
可怕的闪电从他手中喷出来,在那个堪堪刺中他的刺客身上炸裂。然后转向,于虚空中拉出一道明亮的长长的线条,一眨眼间已经串联上了四五个身影!三个刺客无一幸免。但同时也有两个倒霉的宫廷卫士被粘连其中,可怕的电光在一个呼吸之后熄灭了,而五个人影便分别向着后方抛开!不过落地时,他们已经酥脆的仿佛焦炭一般,劈里啪啦的在地上撞成了十七八截!
空气之中顿时充溢着脂肪燃烧的刺鼻焦臭!
爱德华皱了皱眉头。
一个师。
借助心灵额眼,即使目光并不想对,爱德华也可以清楚的到那个人的每一个细节。因此,他也能够很快笃定那个判断。
一名真正的法师除了学习还需要通过不停的战斗来充实自己,这是霍金师的名言,这里的战斗。当然指的不是那些躲在安全距离上,或者盾牌之后,用魔法玩弄对手的幼稚举动,而是货真价实的面对对手……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
因此真正强大的法师是那种能够在攻击距离无限接近或者无线远离两个极端都爆发出杀伤力的怪物,所以那些接近了法师就是赢取了战斗胜利果实的幼稚论调。只是普通骑士和弱小法师的过家家游戏得出的滑稽结论而已。
法师学院中六个师的名字,在图米尼斯广为流传,但是真正见过他们真容的人却并不多,法师们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恶癖,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如霍金这样宅在家中不见任何人,所有的问题都交给部下完成。也有些人中意于旅行,足迹甚至可以远到其他的位面,数年不归也是家常便饭。
实际上,如爱德华一般能够见到六师之中的三个,已经算是格外幸运的了。
好吧,如今,是第四个。
“弗……弗莱明师?您你您……您怎么会在这里的?”
诡异的静谧持续了一刻,仿佛场地中的嘈杂声响,在一瞬间便被那闪电夺取,直到几个呼吸之后,这沉寂才被一个颤抖的声音打破,战战兢兢的法师们之中,终于有一个认出了这个拯救者。
“我怎么会在这里?当然是为了你们这帮蠢才能把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的jing心杰作糟蹋成什么样子的!”这个人尖刻的咒骂着,顺手掠下兜帽,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一群废物,蠢材,你们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狗屎吗?还是说已经被史拉蟾当成了卵囊?或者,你们觉得让一群白痴混进了这里,就算是你们超越我们的最好方式?那么我真的要恭喜你们,因为你们彻底成功了!”
那面孔上两个眼圈又深又黑,单薄没有血se的嘴唇配上棱角分明的面孔,凭空给他增添了几许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好吧,说是威吓更好些——因为在清楚这张脸的刹那,那些法师们都禁不住如小女生一样惊呼和细微的颤抖。
实际上,这个男人并不高大,五尺半的高度甚至跟爱德华相差不多,站在一群皇宫骑士里,更显得矮小单薄,但爱德华站定了身体,垂下头,直觉一般的感受到那股隐藏在外表之下,与身体不相称的无穷jing力和。就是被强行包裹起来的一团熊熊烈焰。
“真是幸运,幸好大师您在这里……”负责防守的国家法师之中,一个留着短髯的老者磕磕巴巴的开口道,他点头哈腰,用手帕不住的擦着脑袋上的汗水,两腿却已经把那件法师袍都成了一片——好歹也是皇城重地,防守本应绝对森严。毕竟防御法阵都是出自师手中的杰作,如今被一帮人随意进出,确实是大打法师们的老脸……
谁不知道师们的脾气一向古怪……现在这脸打也打了,师恼羞成怒之下就算把他们全都陪葬,也不算是什么新闻的
“大师,多亏了您的帮助,否则结果不堪设想。不堪设想……”
“废话少说,他们在法阵上做了手脚你们居然都不知道,一群饭桶!你们在学院里学到的东西都扔到狗头人的脑子里里面去了么?还是被你们给随便喷进了哪个女支女的肚子里面?”
瞥了一眼一群恭敬地人们。他冷笑道;“算了,这帮家伙也不算是什么正常的存在,对于本来就是废物的你们来说。也不奇怪了。”
说话之间,他已经召唤出一个隐形的仆役,从那些被电焦了的残骸中扯出了一片……灰烬随着那仆役的动作纷纷洒下,但随即围观的人们就不由得小小讶然——黑炭之下露出的暗红se肉块仍旧在不断的扭动着,仿佛在跳着诡异的舞蹈。
“炼狱生物……是那些恶魔?”他自语道:“有点像提夫林,不过,似乎还有一点有意引导的意思,有趣,不知道又是哪个老家伙的杰作?”
“哦,你……我知道你。”
抬起头。他目光一扫,忽然开口道,同时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jing致的小东西,好像是个小壶——将那东西凑在鼻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才抬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