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飞针扎入的那三处伤,伤口虽然很细,可是刺得很深,能感觉三枚钢针皆没入了肉里,隐隐作痛。
因此秦无言才会暗暗叫苦。
不过他沉得住气,受伤之后佯装没事人一样,成功瞒过风三娘等人的眼目。
这也令风三娘等人误以为秦无言完全避开了所有暗器,因此才会如此惊骇。
“韩明月父女,人在哪里?交出来,不然休怪我无情!”秦无言趁势冷喝一声。
众人本来惊呆了!
闻言方从震惊中转醒,他们似乎都被秦无言的手段给震住了。
路弈、恶婆、鬼孙皆把目光投向了风三娘,似乎都在征求她的意见。
“好,我们带你去。”风三娘狠狠一咬牙,似作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说罢转身朝不远处那建筑群而去,其余三人看了秦无言一眼,也跟了上去。
秦无言当然喜不自胜,向前看了看,树木掩映间矗立着阁楼、宝塔、广场和龙头喷泉等,随后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除了风三娘在前面带路以外,其余三人皆是防贼一样防着秦无言,生怕秦无言突起发难。
而秦无言完全未有偷袭的意思,只是淡淡笑笑,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表面上秦无言处之泰然,可是他心里却叫苦连连,因为他发觉被飞针刺中的三处伤口,由隐隐作痛化作了阵阵胀痛,明显片刻之间,伤口发生了很大变化。
但无论怎样,秦无言只能忍住,若让这些人发现破绽,再群起而攻之,那就麻烦大了。
一路上最先经过一个有龙首喷泉的广场,接着途径一座奢侈的阁楼,最后走近一座五层宝塔门口。
这座塔每一层飞檐斗拱上皆是伏龙立凤,看去惟妙惟肖,很是壮观。
塔身是由木石混建而成,两扇大门均染朱漆,此时正紧闭着。
走近大门时风三娘忽然伫立,回首瞄了一眼路弈,路弈立刻懂了,快步流星上前推开大门。
随后几人迈入其中,秦无言这一路上基本走在最后,此时亦是最后一位走进宝塔。
当然他是有意放慢脚步,一来可以很好的预防他们几人的暗器,二来他发觉受伤的三处伤口,又发生了变化,由刚才的胀痛渐渐变得没有知觉。
他隐隐已猜到风三娘的钢针应该喂了毒,因此途中他暗暗运功震住伤口,防止毒素快速蔓延,心想待得救出韩明月父女之后,再行细细治疗。
塔里面陈设精美,有大量的古书籍和十八般兵器、陶瓷玉器等奢侈装饰品,处处彰显着古韵优雅。
不过风三娘四人对于塔里的精美物件似乎都已习以为常,未作任何停留,亦未看上一眼径直走入楼梯口。
这一走就没有停留。
直走到塔顶第五层方停,这是一间很宽敞明亮的房间,有四扇大窗户,透过窗户将塔外的美景尽收眼底。
蓝天、流云、飞燕……
秦无言只晃了一眼,立刻收回眼神,他知道此时不是赏景的时候,旋即转视塔内。
面前这间大屋子内布置与一楼相比就简单多了,只有一张木桌和几张椅子,除此以外就是一张红木床。
木床上铺着上好的丝绸薄被。
一位身穿一袭紫衣,身材曼妙,有一张如璞玉一般脸蛋的女子坐在床上。
此人正是被猎豹掳走的韩明月。
韩明月一双眼珠含泪欲滴,端正地坐在床边,想开口奈何嘴里塞着一团乱麻,想挪动身体奈何四肢皆被粗绳束缚。
静坐其间宛如一只待人宰杀的羔羊。
模样楚楚,我见犹怜。
看着韩明月完好无损,秦无言心下喜悦,千里迢迢而来,总算没来迟。
正想开口问他父亲韩铸的下落,发现他口里塞着一团乱麻,于是住了嘴。
距离她身不到一丈的木椅子上,此时坐着一位须发尽白的紫袍老人,老人脸上布满皱纹,看模样已过古稀之年。
他一手端着一杯清茶,正悠闲品茗,另外一只一手放在一个棋盘上独自下着黑白棋。
此人秦无言并未见过,因此不认识。
“参见洞主!”
路弈、恶婆、鬼孙三人见了老人,屈身一脸恭敬道。
唯有风三娘未说话,也未参拜,只静静站在老人身旁。
老人看了一眼秦无言,随后皱着眉头对着路弈、恶婆、鬼孙三人厉声喝道:“你们怎么搞的?这么多人居然杀不了一个臭小子?而且还在自己的地盘?啊?丢不丢脸?”
三人闻言皆是畏惧的低下了头。
“说话啊?”老人放下茶杯,语气逼人。
过了会儿,年龄最长的恶婆佝偻着身体解释道:“他武功不是一般的厉害!而且还修炼了东海那人的水光罩神功,我们的暗器发挥不出最大优势。”
“哼!我不想听那么多理由,我要你们杀人,你们没有杀死,反而带到我这里来,我要你们有何用?”老人毫不听劝,也毫不留情面。
“哼!你这老头子光说不练嘴把式,有屁用!有本事你自己去试试?”见自己婆婆被欺辱,鬼孙脸色大变,冷冷道。
闻言,秦无言露出饶有兴趣的样子。
紫袍老人与风三娘脸色皆是变化几次。
路弈沉默不语。
“住嘴!”
恶婆婆脸色骤然惊变,暗道不好,她可知道眼前这老人平时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狠起来比谁都狠,担心自己孙儿吃亏。
“婆婆你别管,我偏要说,你这老不死的平时只知道坐在这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