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照,差点没恶心死我。
一个血淋淋的骨头架子站在了那里,胸口里一颗嘭嘭跳着的心脏,奇怪的是,尽管心脏跳动着,却并没有鲜血从血管里喷出来。这让我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人变成植物怪之后仍然能动了。
道门弟子也算是很有能力,竟然在被针刺中的刹那间锁住了心脏里的鲜血,但是身体里流动着的血却免不了被吸收殆尽。
这样子的结果其实更惨,他忍着一时未死,却最后死的更加痛苦。
那颗心脏终于动不了了,全身啥都没有了,再好的医生也救不了他。
他死了,我又陷入了困境之中。青城弟子们没了威胁,势必会再上来杀我。
我对阿竹说:"不行我就跳下去,你能不能接住我。"
"好,我尽量不让你摔疼。"阿竹先跳了下去。
我听着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咬咬牙也跳了下去。
又一次剧烈的失重感,我像一块石头一样从不知道十几层的高楼掉落下去。
上一次是被人扔下来的,这一次却是我自己跳的,我紧紧闭着眼睛,心想阿竹接不住我的话,我就是粉身碎骨了。
幸好阿竹没有食言,半空中抓住了我,又一次慢慢的落下来,我站稳了就赶紧跑,啪的一下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倒了。
我站起来一看,是重伤昏迷的田德庸,他躺在地上没了声息,我把手指放在他鼻子上,幸好还有呼吸,就想把他抱起来走。
"别动,你要是动了,他可能受更大的伤害。"伯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
"那怎么办?"我着急起来。
"叫救护车。我来看看那些想杀你的小子们,是怎么的不想活了。"
我拨通了电话,看着伯母走近了烂尾楼。在她身后跟着的,是一大群面目狰狞的恶鬼!
给120打完电话,我赶紧的跟过去,还没到地方,就听到金属撞击的声响,伴随着一声声惨叫。
在往上爬,就看到伯母好整以暇的站着看热闹,她矮胖的身体威风凛凛的站在楼梯上,被上面道门弟子的火把一照,影子拉的很长。身边那几个恶鬼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看那些自相残斗的青城弟子,就知道肯定是上了他们的身。
然后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伯母听。
她立刻说:"走,咱们去看看。这人说话行事跟我们风格相近啊。"
我让阿竹看着田德庸,领着伯母向北走去。
三个老头和乞丐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不由的叹道:"青城的道士真是阴险狡诈,那么老的老头竟然偷袭我。若不是田德庸护着,我差点见不到您。"
伯母满不在乎的说:"他们要是杀了我女婿,我只好纠集人去灭了他山门。就这样也得给他们留点教训。"
说完又回到烂尾楼,找到几个没死的青城弟子,手指点几下直接弄醒了,然后在兜里拿出来点东西,手上黑气成球,直接把那东西送到那几个弟子身体里。
等她弄完,我问:"那是什么呀?"
伯母说:"恶鬼盅,你不能学,你将来学的东西跟这不一样。"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杀你吗?可不仅仅是因为你是韦安然的儿子,而是因为你背负的责任,这不是你爹安排给你的,而是你还没生下来之前,上天就安排好了的。所以你的命比任何人都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