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在拖延时间。我的大脑高速运转,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事?
英姐的失踪让我方寸大乱,我有些后悔和毛卜二人的蛮干,对方这是撕破了脸皮来硬的了,我们却没有做好必要的防备。
我把这种担心说给了他们三个听,左师叔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他有些懊恼的说:“是我错了,他们肯定是在车站转乘了。”
这下更是找不到了。车站里面开出去的车四面八方到哪儿的都有,谁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呢?
我们三个沮丧的从黑洞里钻出来,回到车上。
“再去车站看看吧。”毛乐意还是很有耐心的。
就等着阿竹回来了,我把这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在车上六神无主的我问了毛乐意一句早就想问的话:“乐意你跟高兴这名字是一起取的吗?感觉有点儿奇怪呢。”
毛乐意说:“嘿,这个说起来可有点儿话长。我跟高兴是一起拜到茅山学艺的,因为资质不好,没有师父肯收留。就我现在的师父因为喝酒来的晚,没得挑了,就把我俩收了。他老人家性子有些跳脱,喝的醉醺醺的就给我俩取了这么个名字。”
我笑了,说:“那你这师父估计挺好玩。”
说着话,阿竹回来了,她一靠近我耳朵说话,我就立刻感觉到精神一震:“北面千鸿县的山上,他们在搞一个仪式。”
明确的位置,我立刻对高兴说:“快,去千鸿县,他们在那边的山上!”
高兴也不问为什么,直接拐弯加速,一溜烟的往北赶去。
千鸿县离我们这估计要六七十里路,就算开快车也得半小时。我想了想,开始拨打大伯的电话,想问问他那边的情况。我想这种时候,苏书记应该没有心思扯皮了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电话也没人接。接连打了三遍,我终于确信,大伯也失联了。
总不会把大伯和伯母也绑了去吧?难道是想用他们来要挟英姐?
车子在路上高速行驶,我的心里充满了焦躁。
更糟的是本来就有些阴沉的天气,竟然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车窗上不断出现的水滴阻碍了路线,卜高兴只好降低了车速。
在经过一个岔路口时,他突然踩了刹车,我的头在前座靠背上猛撞了一下,晕乎乎的听到乐意叫道:“你干什么?”
车子停住了,卜高兴这回真的不高兴了,他哭丧着脸说:“撞到人了,快去看看。”
我冒雨下车一看,没看到,又趴在车底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毛乐意说:“换我开,你休息会。”
卜高兴也下车看了看,诧异的把驾驶位让出来,坐到副驾驶上,辩解说:“邪门,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嗖的一下子经过,正好撞在车子保险杠上。”
左师叔说:“还能有什么?鬼呗,就是不想让我们及时赶到。乐意,开快点,就不能如他们的意。”
车子又开起来,加快了速度向千鸿县开去。
危险也接踵而来,在经过一个河道的时候,路面上突然滚过两个足球大的石头,车轮撞在石头上,倾斜的差点就侧翻过去,幸好乐意技术好,用右侧两个轮子行走了一段距离,有惊无险的恢复了正常行驶。
第二次是迎面而来的一辆大货车,本来中间相距了至少六七米的距离,没想到大货车中邪了一般,直接穿过中间的绿化带,向我们撞过来。
毛乐意急打方向盘,也穿过绿化带跑到逆行车道上,才跟这中邪的大货车擦身而过,没有被撞飞。
我们几个都是脸色苍白,车子回到右边车道继续前行。
这一路车行的充满了惊险,不断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最险的一次,就连毛乐意也中了幻觉,直直的向着路边的树上撞过去,还是左师叔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竟然让整个车横向移动了半米,才避过了危险。
终于到了千鸿县,赶到那座无名山山脚下的时候,细雨绵绵,天色昏暗无比。我们弃车上山,钻进了稀稀落落的山林中。
一进去,就感觉到阴气沉沉。阿竹提醒我:“小心,林子里也有危险。”
因为已经进入冬天,山上的树,除了一些针状叶子的松柏之类的,其他的大叶树基本上都掉光了叶子。所以在半山腰树上稀稀落落挂上了黑乎乎的东西,很显眼。本来我以为是鸟窝,走近了一看差点吐出来。
全部都是各种动物的尸体残肢。有的只是些血淋淋的皮毛,有的是大块的血肉。虽然在雨水的冲刷下,但还是可以看出是最近布置的,这让我感觉,整个山都充满着邪恶的气息。
卜高兴问我:“在哪儿?位置确定不?”
“在山顶。”刚到山脚下的时候,阿竹已经告诉我。
越过这些诡异的东西继续往上走。远远的看到前面一堆灰色的人影正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走近了才看到好像是一个人在祭祀,他面前摆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水果鸡鱼。
我警惕的靠近了,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认识的。刚靠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就连雨都掩盖不住的血腥味。这个蹲坐在桌子前面的人身上竟然插着一柄尖刀。刀柄在左胸,刀尖在背后肋下露出来。
鲜血还在不断的渗出来,这是刚刚被杀没多久。血腥味冲的我脑子有些乱哄哄的,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卜高兴突然指着另一个方向说:“那边也有一个这样的祭坛!”
不用说,也肯定是有一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