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文子的问题,萧金戈与黄眉的撤离任务只好暂时搁浅,梅先生不得已,只能先帮文子寻找新的买家,把这不对劲的小姑娘推销出去。
这瓜娃子极有可能着了魔,竟然当着梅先生的面说出‘我要征服你’这样丧心病狂的话,后果就是,她被梅先生彻底抛弃了!
文子暗自懊悔,她可以再等等的,怎么就这么猴急了呢?
夜半时分,天空明月高悬,往来清风带水。梅先生把文子带上了叶尾飞艎,一路朝战火还未波及的东南方驶去。
一路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文子低垂着头,兴致怏怏,她盘腿缩在飞艎的角落里,招不到丝毫存在感。若不仔细看,还以为这个姑娘没了。
梅先生依旧站在叶尾飞艎的前段,一边望着地表上黝黑的大地,一边留一份心神时刻注视小姑娘的一举一动。
寂寞总是煎熬,纵使定性超然的梅先生,也略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为了叫小姑娘心甘情愿一点,他主动开口说话了!
“想找户什么样的人家?”
小姑娘摇摇头,散乱的头发被风刮的越发凌乱。
“其实,你做的挺对,是我任性了!你救了我们,我便真的觉得你可靠,想要尽情依赖,妄图用自己的弱势来牵绊住你的脚步。”
“我终究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虽说脑子里装了不少杂七杂八的想法,可我仍然是个孩子。既然是孩子,就该有做孩子的觉悟,好好长大,未来成为像你那般英勇的人物,也就够了!”
梅先生又糊涂了,这个娃娃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她现在又在玩什么花招?
“我能听出你语气里的不情愿,你的沮丧已经蔓延到我的脚边了!”梅先生故意停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开始设置陷阱,“以前,我的身边也有个如你一般的孩子,她总是泼皮耍赖,叫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后来,她成长成一位有担当的姑娘,只是可惜,造化不由人,她香消玉殒了!”
小姑娘撇撇嘴,表示对这个故事的不屑:“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神勇有担当了,就会像那姑娘一样挂了。是这个意思吗?”
梅先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你和她一样,脑回路总令人惊奇!”
小姑娘脑袋转向一边,揪了揪鼻子,这个小动作,正好被梅先生捕捉个正着!
“原来你的心里有别人,怪不得容纳不下我的位置!”小文子又把头转了回来,目光锁定梅先生,直截了当的问,“多久?多久你可以把她忘了?在我寿命范围以内,我都可以等!”
梅先生嘴巴张了张,这样的话,他倒没有料到!
“你能跟我说说,你脑子里都有哪些奇怪的画面吗?”梅先生又把话题重新倒回了原点,这个小姑娘道行高,让他这个活了这么久的神都白活了!
“我如果告诉你这些奇怪的画面,你是不是就会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小姑娘眨眨眼睛,她的嘴唇开裂了,一层死皮很是显眼。
“我可以提前告诉你答案,忘记她,是必然的!神的职责之一,忘记他该忘记的!”梅先生有点不敢看文子的目光,他总觉得小姑娘的眼神里藏着深意,叫他无端的紧张。
“所以,我也会忘记你,忘记萧金戈,忘记黄眉,正如你们会忘了我一样!”
平凡的话语,令文子低下了头。不一会儿后,她又抬起头,梨涡浅笑,月光打在她的脸上,分外撩人。
“我从你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你不想忘了你遇到的那些人。你看,你的沮丧已经蔓延到我的脚边了!”
文子把梅先生说给她的话,又返还给了梅先生。这又令梅先生不可置信了一把!
这小丫头真的是小蚊子吗?为什么现在的攻击性这么强?她经历了一遭生死,黑化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文子把目光移到别处,她抓抓头,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态度。
“其实,不瞒你说,我脑海里的零碎的画面里,有你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瞧见你,就觉得你是属于我的,我会产生浓烈的、想要占有你的感觉来!”
“画面最多的是,亲吻、拥抱,其余记得不太多。我只记得,我被你搂在怀里,那样的记忆,很叫我想犯罪。这大约是我上辈子的记忆,你或许同萧金戈一样,把黄眉忘记了。但我,会逼迫你把往事想起来的!”
文子说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几乎是信手拈来。她不晓得害臊为何物,更不懂什么叫温婉,她以一种霸道、掠夺、毁灭性的态度在面对梅先生,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豪迈!
文子展现了部分的自己,这是一场游戏,她的第一步,让这个清心寡欲的梅先生、躁动起来!
梅先生如同老僧入定,这样的只言片语,并不能让他生出什么波澜!
“小小姑娘,口出秽语!我有一处好的安排,很适合你,你该在庵堂里反省,消去自己的欲念!”
这番话梅先生说的极为认真,他在故意让小姑娘难堪,他要这姑娘知难而退!
文子太了解梅先生了,这个男人,总是口是心非,总爱用各种各样的大道理填充自己。对于他的话,文子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那也是不错的选择,庵堂而已,又不是出不来了!”文子继续抓挠她的鸡窝头发。
“姓梅的,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一座监牢呆着,只要有一口气,我便会逃出来找你。你要是适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