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木、梁升、钟光、陈度四人也在‘醉梦楼’里,他们自然也看见梅先生进入了楼内。
林与木明显没有认出这个风度翩翩的谪仙公子就是那个病歪歪、酸腐气浓郁的梅先生,他们只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偷偷溜出来的玩的,因此除了一顿羡慕嫉妒恨以外,也没什么在意。
林与木更在乎口袋里的一两银子,更在乎他们今晚的花销。梁升是个会过好日子的,他一来就往大厅里坐下了,接着熟门熟路的点了小吃和酒菜,林与木本想拦着点,梁升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叫他心里憋屈得慌。
梁升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场中央的几个美人跳舞,一边和钟光、陈度说些荤话,不时开口大笑,不多久便红光满面了。
金桃是‘醉梦楼’里的头牌,她被老妈妈安排去了梅先生的房间里,当她看到那么漂亮的人物时,她以为今晚捞着便宜了。谁知道,这个漂亮公子居然递给她一支簪子,叫人把它打碎了。
金桃手里握着簪子,去找那个打碎它的主,漂亮公子有交代,必须是坐在场中央的四个粗糙汉子打碎才行。
金桃刚从三楼下来,便看到一楼底下有一桌凑着四个莽汉,金桃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四个人肯定是游手好闲惯了的。
为了她的漂亮公子着想,金桃也就不计较、施施然的往那四个莽汉位置去了。
梁升、钟光、陈度三人饮了点酒,又听了一些艳曲,看了些艳舞,心里头开始心猿意马了。
恰在这时,一位美丽妖娆的女子走过来了,端看体貌,只见云鬓花钿、丰乳细腰,一步婷婷袅袅,姿貌嗔娇多媚。
这么一位柔媚入骨的美人就在身边,梁升等人哪里还能把持得住,立刻一迈腿,将美人娇躯拦住,一只手将美人胳膊一拉,使其跌倒入自己的怀中。
金桃一声惊呼,声音似黄莺开唱,更带有撩拨的喘息,梁升、钟光、陈度三人的热情又高涨了许多。
“姑娘姓甚名谁?一醉方休如何?”梁升开了酸腔,他生的人高马大,把一个娇小的金桃抱在怀里,心里有些满足,又有些不满足。
金桃羞恼的望了他一眼,即刻从对方腿上爬起来,假惺惺的说“奴家有客人了,暂不奉陪!”
梁升见到手的尤物要离开了,他再度一拽金桃胳膊,准备再把她拉回自己的怀中。而金桃似乎早有准备,她的手臂往回缩了一下,叫梁升扑了个空。
梁升也是个不服输的,越是捞不着的东西他心里就越痒痒,越想弄到手。
他见第一次没捞到金桃的手,紧跟着又来捞第二回,这次他还是没抓到对方的小手,不过拽住了金桃的袖子。
金桃在心里骂了一句‘下流的憨货’,自己则往回拽自己的袖子,她边拽袖子便娇喊“不要再拉扯了,再拉扯衣服都要被你脱了!”
这句话使梁升心头冒起了热火,这次他一激动,用力过猛,真把金桃的衣服给扯开了。
金桃的香肩露了出来,盈盈腰身暴露在每个人的目光下,白皙滑嫩的肌肤在满堂耀眼的灯光里更显魅惑,水红色的抹胸根本盖不住胸口的那片风情。
几乎全场的目光都盯在的金桃身上,接着众人只听得“吧唧”一声,才恍然回过神来。
那声“吧唧”,是玉簪碎裂的声音。梁升拽金桃衣服时,顺道连玉簪一起拽落了。玉簪掉在地上,也终于断了。
金桃捡起自己的衣服,又拾起那根断裂的玉簪,高声喝道:“你这憨人,拽我衣服也就算了,却还把我的簪子弄断,你说,你该怎么赔!”
梁升看到金桃手里的白玉簪了,那玉通体明润通透,应该价值不菲。他脑袋原本浑着,一想到要赔偿了,头脑立刻清明了。
“不是我,是林与木弄断的,钟光、陈度,你们说对不对?”
梁升仗着刚才没有人看到他扯金桃的衣服,便大胆的把账赖到林与木身上去了,反正这小子鸿运当头,家里有个财主可以傍身。
钟光、陈度一向以梁升马首是瞻,梁升都发话了,他们焉敢不点头,于是这三人同时定了林与木的罪。
林与木在一旁急了,才说出一句“凡事得讲个证据…”便立刻被梁升按住了。
梁升故作大方道:“这样吧,我替我兄弟向姑娘赔个礼,这个簪子值多少钱,还劳烦姑娘说个数,我们一起来赔偿!”
梁升的做法博得了不知情的群众的满堂喝彩,而金桃只要对方愿意赔钱就行,也不在乎什么是是非非。
“扯我衣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你们把簪子钱赔了就行,这只簪子五十两银子,什么时候把钱送来!”
梁升听到五十两银子,顿时吓住了,不过他转头一想,他幸好留的是林与木的名头,不禁开始庆幸自己的小聪明。
“各位做个见证,三日之内,我们兄弟四个一定将钱凑齐,给姑娘送来!”
梁升说的豪迈英勇,钟光、陈度死死拖着林与木,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直到金桃离开了,各个目光不在他们身上停留了,钟光、陈度才放开林与木。
林与木刚要发飙,却被梁升抢先说道:“可怜可怜兄弟吧,若是我还这笔账,倒不如把我宰了来的轻快了!”
林与木咬着牙道:“你就这么把脏水泼我身上是吧,这账是你的,凭什么放我头上,还要我替你还!”
钟光、陈度显然不愿意听林与木这样说,他们反驳道:“反正你家有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