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尽力弥补的就是将两枚炮弹爆炸波及范围尽量扩大,这又回到第一步的前两颗炮弹爆炸距离估计。
无论哪一个,都是一个巨大的计算量,最重要的给予思考的时间极短,分身自觉一定是做不到。
另外,能做出所有计算和估计的前提,就是要能捕捉炮弹的轨迹。
首先就是需要感知,如追踪器一般的精细的位置感知,其次感知范围要够广,能留下安全距离,因为无法估计三枚炮弹碰撞时最可怕爆炸会有多广,所以也要尽量远离忍者联军。
看到三枚绝命炮弹悉数炸毁,分身呆滞的眸子变成狂喜“居然成功了,太可怕的爆炸了。”
分身心有余悸的道,可是嘴角都是志得意满的狂喜。
……
爆炸数分钟前,下方地面
樱还在有条不紊的将药物喂入宁次口中,手上治疗的一直没有停下来。
鸣人直至看清樱那完全被汗水浸湿的后背,宁次依旧有些涣散的眸子才意识到发生什么——樱拼命赶来了,可是宁次还是支撑不住了。
他苦涩锁着眸子,呼吸急促如被掐住脖子的人。
宁次在樱的药物下,如残灯复明,精神终于恢复不少,看着鸣人那濒临崩溃的眸子,轻叹道“鸣人,这一场战斗…同样不可缺少你的力量。”
樱将宁次扶到鸣人身旁,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眸子虽有失落,也安慰道“鸣人,你做的很多了。”
鸣人怔了一下,突然有些魔怔,他张了张嘴巴,干哑无力的声音道“我…到底能做什么?”
“鸣人,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那个…勇往直前的人该有的话。”
宁次话语一落,鸣人心结似乎又死死绕成一团,无法解开。
太过似曾相识的话语了,曾经的绘幽凌也这么,然后轻笑又自认潇洒的凄惨死在他面前。
都是为了保护他。
“…为什么,你要牺牲自己…”鸣人眸子微微颤抖,曾经的绘,现在的宁次。
都要因为自己死亡吗?
要是绘没有今日这个实力,他是不是一样护不住她。
而且,宁次…宁次…并没有自己与绘幽凌那般豁出性命的羁绊。
他从没为宁次豁出过一次性命…
为什么现在,却无私要为自己牺牲。
“鸣人…为了你,雏田大人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所以…你的命…不止一条…”即使有樱的药物,宁次的眼眸还是在渐渐褪去光芒,似乎只有一丝残火在挣扎燃烧。
宁次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生命已至尽头,却任旧迈着那飘虚般的步子走向鸣人,轻嘲道“看了我的…命也是…其中之一呢…”
鸣人心狠狠一痛,上前扶住宁次,压抑着悲痛道“你怎么能…怎么能死在这里呢…你对日向…”
宁次淡然一笑神色恍惚,想起曾经的在中忍考试遇到的鸣人,也是这个人将自己从那命阅束缚中解脱,即使带着这笼中鸟的“诅咒”,似乎也不再艰苦。
“为了我,你为什么要豁出性命…”鸣人不愿接受,在这种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从没认识宁次,那样…那样…
又是这样的想法呢。
希望绘失去力量,再也不要站在自己面前潇洒赴死。
希望宁次从没与自己相识,在这个时候,就不会为他拦下这沉重的一击,他又背负了一个人命。
死亡之时,宁次心中只有释然,疲惫一笑,断断续续的却依旧温柔的声音道“因为…你…我是才…”
宁次的话语落下,樱本就一片萧寂的心田似夜雨落下,淅淅沥沥,带着无法摆脱的潮冷,直至现在,她似乎有些明白绘幽凌的想法了。
明明看到了同伴的死亡,却无法更改的不甘和绝望,如毒发一般折磨人心,烘烤全身。
好在…这一次…
樱嘴角轻轻一笑,可是凝望着宁次的眼眸中看到的却是他额头的笼中鸟在变淡,她错愕得瞪大了眼眸。
在来此之前,绘幽凌和她了一段话“木叶日向一族,成为宗家的人要在分家长子年满三岁时在额上刻上咒印“笼中鸟”,宗家可以通过这一咒印控制和破坏分家成员的脑神经,从而控制分家。”
“这个咒印——直到人死时才能解除。”
人死才能解除的咒印。
此刻居然在消失!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樱,无论如何,也不要让这个咒印消失,因为我不确定那个时候,是否还能将宁次挽回。”绘幽凌的叮嘱在耳边无限萦绕,樱心中波涛汹涌,似乎一下被扼住心脏,她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假死药物,可是她自己试验过数百次,不仅仅在其他人身上试验过,甚至连她自己都试验过。
更何况,表面被打碎的“治愈药液”,实则是在他被木刺穿身前就被击碎,就如同注射器一般,让药液顺着宁次的破口处进入他的身体,这就是宁次在飞上去前感知到风的异常的原因,因为绘幽凌再控制一道型气流炮弹击伤宁次存放药瓶的位置。
那个药液,可是能将全身多处重伤之饶命都吊住的药,怎么会这么快失效。
这些都是绘幽凌为了以防万一早早做下的准备,不仅仅只有一重,之前疯狂削弱十尾的战力算第一重,连上那药剂和自己的假死药,甚至已经有三重防御,现在还是这个结局吗?
樱顾不得这一点了,什么悲伤悲情氛围,都比不上她想救饶心。
她一步迈了上去,将鸣人一把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