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楚盼娘?……”
我听到常问夏的声音,想呼救,却根本无法出声。扑腾啊扑腾,我开始庆幸自己前世不是淹死的,却又不得不悲痛这会儿就要淹死了啊混蛋。
救命啊常问夏!你不是很有本事么!!!!含恨而亡吧可悲的我……
“沉了?……靠!!!”
我隐隐能看见她从莲台上跳下来,站在水面上,一个弯腰,手掌向我的面门袭来。直觉一道拉力通过我的前襟将我带出了水面,瞬间,呼吸都畅快了。
“看来你的确醉得不清。醒了没有?”她的脸上恢复了笑容,促黠地盯着我。
“丫丫的原来老娘不会游泳,呸。”我吐出一口湖水,身上的衣服因浸水而越发沉重,我索性就由她提着诈死。
她摇摇头,叨咕了一句‘原来还醉着’,便往我嘴里塞了颗棕色无味的丹药,复又将我丢进了湖里。
“常问夏!你不是人!!!”在后脑勺触到湖面前的0.01秒,我终于反应过来,愤恨地骂了可恶的她。
她依旧挺拔地站在水面上,竟连鞋底子都没湿,嘴上道:“这是浮水丹,吃了她,随你想游水就游水,想那什么跳水就跳水,这下可别再溺了,懒得救你。”她说完,便又躺到莲台上喝酒去,去,看起来懒洋洋的。
我也没空管她,只努力调整自己。果然,不多时,身体便浮起来了,在水里一动不动也不会沉,反而是想沉下去倒变得困难。虽然不知道这丹药的效力能维持多久,但打了鸡血的我怎么会在乎那么多。趁现在兴致高昂精神振奋,我奋力挥动手臂,从东岸到西岸,再从北岸到南岸,一口气游了七八个来回都不带面红心跳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冲啊”以及无限个感叹号。
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兴致盎然的我游到湖中央,扒着莲台的花瓣企图一窥常问夏醉酒的样子。应该已经喝下三壶了吧,如果她没有骗我,这会儿应该是醉着的。但见她呈大字型摊在莲台正中,零零散散四个酒壶晃荡在她的周围,壶嘴尚且滴着酒液,她却是呼呼大睡毫无形象可言。
喂!不是说醉了不知会干出什么来么!整半天只是睡着了算怎么个事儿?!
我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爬上莲台,爬过乒乒乓乓的酒壶杯盏,爬到她的身上,任流水滴滴答答毫不知情地落进她的衣服里,留下片片水渍。
“喂,起来!”我轻拍她的脸颊,左边,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右边,五下六下七下八下,她睡得死,连哼唧两声都没有,还真跟死了似的。也不知神经质怎么的就无来由地发作了,我的脑子里出现这么句话:
“现在是…………医生时间!!!”
我一边故作正经地为这货把脉,一边在心里被自己的德性彻彻底底地征服。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儿来,我猜想我是醉了,但原来喝醉仙酒的副作用是发神经,怎么跟yáo_tóu_wán似的。
“脉搏,微弱,一分钟三十次,在正常范围以外以外以外,鉴于此人是妖,暂且不作评估。”我口中无法自制地念念有词,切脉完毕是不是应该听心跳?
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旁,压下脑袋,右耳贴住她的左胸。咦?听不到……
“看来医生的耳朵被水泡聋了!嗯!”我自言自语,撑起身子用小手指抠了抠耳朵眼儿,继续听她的心跳。
咦?还是没有啊。我靠,不会是喝酒猝死吧……这下我是真心不得不认真了。
“有脉搏,无心跳,需抢救,判断完毕!”
至于抢救的方法……无疑是掐人中、嘴对嘴、按胸口。虽然从来没试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按常理,先掐人中,可悲指甲剪太短,好像力道不够,掐了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算了,那直接进入第二步好了。一手压低她的额头,一手抬高她的下巴,以打开呼吸道,然后捏住鼻子,朝她的嘴……嘴……嘴……
丫丫的,老娘还是头回对常问夏做出这么放肆的事,被她知道了会不会宰了我?不会吧……我的心只动摇了不到3秒钟,便又重铸了决心,救妖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决心。
深吞一口气,俯身,朝她被我强迫打开的嘴唇,“呼~~~~~~~~~~”,再一次,吞气,俯身,嘴对嘴,“呼~~~~~~~~~~”,再一次,吞气,俯身,嘴对嘴,“啊!!!”
就像所有屌丝电影电视作品的狗血情节,因为各方面相貌不像好人的原因,救美的行径在被救者看来永远是无耻的轻薄。
“我救了你,你刚差点死了。”我急于表示自己的清白与正直,天作证我刚才一点儿色心也没动,正如我前文的描述,绝对没有关于被她楚楚动人的嘴唇吸引甚至勾引尔后起了不要好的鬼心思的任何不良情节。
“你……你居然……呜……”
“呃……”我怔然了,没错,被眼前这位就在刚才还咬了我现在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手撑着地面一手用袖子掩着嘴活脱脱被调戏过后又不知如何反抗的长得像常问夏的姑娘!
“你是谁!不要顶着常问夏的脸在这儿装软妹!我不习惯!!!”我义正言辞地倒打一耙。
她眨眨眼,眼里泪光点点,嘴角下挂显得更是委屈:“你亲我了。”她根本不理我说什么,只说我亲她了。我亲她了么?呸!是人工呼吸,正儿八经天真无邪的h好么?!
“我没亲你,只是嘴对嘴,真的。”
“那还不是亲?”她弱弱地反驳